像是扎進血肉與心臟裡的一根針。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會直接牽動那份滲透到骨血裡的痛感。
向暖甚至也不止一次的想過。
大概到她心臟停止跳動，呼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骨子裡的不安分，才會被徹底壓制下去吧？
說起來……
也終究不是那種雲淡風輕的人。
“誰不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啊？”
“我也想的。”
但是我不能。
最後這話，眾所周知，卻又覺得有些無能為力。
“前段時間，大概一個半月前吧，慕月華又來找了我一次，給了我一筆錢，說是補償。”
“補償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同時，也答謝我的善良跟成全，她祝我幸福，說我值得更好的，是她的兒子沒福氣，終究是沒辦法娶到我這種光彩奪目的好女孩。”
“那時候我就在想，我這一生，雖說算不上所讓人刮目相看，至少也溫暖純良。”
“我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真心愛護宋疏，也給過沈未溫柔庇護，哪怕是向女士，原則之內，我也從未有過忤逆違背。”
“我想我大概是個好人。”
“自然也配得上她所謂的更好的人。”
但。
“如果我不想要呢？”
“如果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什麼更好的人呢？”
她喃喃自語。
像是跟陳深說，又像是跟自己說：“既然配得上更好的人，為什麼配不上他呢？”
陳深：“……”
薄唇微啟，深斂著眉眼，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究也沒能說出什麼。
而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