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川有些危言聳聽了。
但向暖卻不知道該怎麼調和。
沒那麼嚴重嗎?
這種話說多了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黎善見慣了人情冷暖,看人一向很準,尤其對方還是自己親兒子。
若說她沒私心。
向暖自己也不信。
但若說她跟黎陽想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螞蟥?
向暖也第一個不同意。
說白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沒有誰比誰更高尚,只不過有時候人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控制得了任何事情,到頭來也不過是隨遇而安,聽天由命。
事態發展超出預期,便千方百計的想要彌補。
有些剛好,其實也算不上特別光明磊落。
所以她總見不得許清川示弱與遷就。
伸手攬住他的脖頸,靠在柱子上,靜謐而又雋永的凝視他,良久,湊過去在他微涼的唇瓣上輕啄了下,低沉柔緩的嗓音裡捎帶這些妥協:“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原本就沒什麼好聊的,再說了,黎陽那個王八蛋要是沒過河拆橋,哪兒還有我跟你的事情?“
許清川:“……”
原本很生氣,但……
瞬間,氣得哭笑不得:“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他?”
向暖閒笑著,半開玩笑道:“感謝倒是不用,但也沒必要整天把他‘背叛’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吧?萬一那天他要是迷途知返了,那麻煩的不還是你嗎?”
許清川:“……”無話可說,也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向暖是故意避重就輕,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
黎陽是不是迷途知返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只是不喜歡她一如既往的遷就他。
她心不在他這兒,他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