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饒有興味的打量著。
聽見身後傳來關門聲，以及漸近的腳步聲之後，才閒笑著開口：“感覺國內如今的醫療條件沒比歐洲差多少。”
“花錢養的，並不能代表國內的整體水準。”他才說完，許清川便風輕雲淡的解釋道：“本來想從你們醫研所裡挖幾個人來，但是一直忙，沒顧上，正好你回來了，可以直接接手。”
賀堰也沒多意外，只是明顯有些意興闌珊。
眉眼微斂著，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懶懶的斜靠在扶手上，唇角不經意的揚了揚，繼而，才蹙著眉心開口：“哄好了？”
“恩。”
許清川淡淡的應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雖然說的輕描淡寫的，但也不難聽出，他心裡提著的那口氣，到現在才算稍稍順暢了些。
手肘抵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食指指尖落在眉眼處，輕觸著眉骨處，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跟個小兔子似的，逼急了倒也會張牙舞爪的咬人，可是又能有多疼嗎？”
“呵……”賀堰倒也不否認，漫淡的輕笑一聲，繼而，意味深長的，半開玩笑道：“也有可能只是看著像兔子，說不定是隻還沒長大的小野貓呢？”
“會不會咬人也沒多重要的，關鍵是……關不住，一天到晚往外跑，順便再給你往家裡招惹一群不三不四的野貓，那你們家豈不是要熱鬧了……”
許清川：“……”
臉色陰沉如墨，活像是快要下雨的天一樣。
賀堰也懶得再招惹他。
不動聲色的舒緩了一口氣，繼而，雲淡風輕的起身，清薄的唇角始終含著一抹閒淡溫雅的笑。
微微斂著眉，也不看他，自顧自的，緩緩開口：“行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然而才說完，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一大半年紀了，注意包養啊……”
“滾！”
賀堰依舊笑著。
施施然的揚了揚眉，隨即，直接了當的邁步出去。
關了門，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才稍稍鬆弛了些，依舊是有的，只不過……比起剛才的閒雅明媚，此刻若有似無的，恍惚間，又好像多了些輕薄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