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莫名有些心虛。
但又著實不知道為何如此。
她想,她大概還是不能適應周遭的一切。
然而提前離場又總是沒禮貌的,索性便又走遠一些。
站定,看著遠空的寂寥與空闊,斂著眉,抽了一根香菸出來,眼眸微垂,視線落在一個虛妄的方向。
香菸一點點燃盡,灰白色的菸灰眼看著就要落到手背上,卻在將落未落的時候被人從指間抽走。
向暖:“……”一時間有些錯愕。
然而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見他道:“找了你半天,總算是找到了。”
向暖後知後覺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看他將手裡的菸蒂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按滅,眉心不經意的擰了擰,片刻,才緩緩開口:“不是跟黎媽說不讓你過來了嗎?陽哥那邊還要照顧,你每天這麼兩頭跑,也挺累的。”
“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陳深隨口應付了一句,隨即從自己口袋摸出一顆薄荷糖遞給向暖。
向暖:“……”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但在指尖接觸到他糖衣的那一刻,又僵僵的懸著。
良久,才重新回神。
收回手,沒接:“算了不想吃,剛喝了酒,嘴裡發酸,吃糖會更不舒服。”
陳深也不勉強,舒緩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宴會廳的方向,然後才又將視線重新移到她身上,語氣清緩柔和:“自己一個人開車過來的嗎?”
“不是,跟許先生一起。”
陳深蹙了蹙眉:“他也在?”
“在樓上。”
陳深下意識的順著向暖手指指的方向往上看了看,繼而,眉心的起伏也越發明顯了:“頂樓的私人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