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一時有些遲疑。
然而下一秒，卻又被他一半裹挾一半遷就的推到臺前，不是特別親密，但卻給人一種難以嚴明的融洽。
有意無意的照顧，卻又從不越界。
以至於坐在臺下看他的時候，一度讓她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那時的他們還很年輕。
比現在還要年輕。
他們期待著時間的饋贈，卻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問過自己，是否可以承擔那些早已暗中標號的價碼。
向暖跟黎陽都很少一起參加這樣的商務活動，自然少不了各路媒體的重點關照。，鏡頭轉來轉去，不停的在兩人之間徘徊，她又坐的十分靠前，一點點的小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幾個前排就坐的前輩不怎麼關注娛樂新聞，多少有些不明就裡，時不時的轉頭看她，眉眼裡捎帶著些許詢問，礙於身處活動現場，便都十分體貼的閉口不言。
輪到他們劇組的群訪專場，卻都比較維護。
聽出主持人暗含的弦外之音，不等向暖回答便已然開口阻止：“大家現在在工作，為什麼不能聊點跟工作有關的事情啊，都挺忙的，又那麼熟，真那麼想知道什麼，一會兒下去單聊不是更加方便？”
左右不過那些，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意思。
韓一峰出道四十幾年，早就已經司空見慣，沒等主持人問完，便直接打斷。
半開玩笑的轉移話題，閒雅的語氣裡帶著些漫不經心的隨意。
他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只是覺得，多少還是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