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外面指節輕叩門,敲門聲透出一種獨特的慵懶優雅,是那種令眼下的衛青瓷有些咬牙切齒的輕飄飄且漫不經心的語調。
“哎呀,公子你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真是沒想到,公子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
門外,女人一邊懶懶散散敲著門,一邊斜倚著門板抄著衣袖,涼涼的說著風涼話。
衛青瓷心浮氣躁,再聽不下去,‘哐當’一聲開啟門。
絕色容顏面無表情,就連鳳蝶般的眼尾旁邊那一枚硃砂痣,都透出幾分冰雪般的冷淡之意。
“什麼事。”
平平的語調,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看來不止是生氣,還氣得不輕啊。
丟下一句話以後,青衫少年轉身走進房間。
風華跟上去。
衛青瓷回到琉璃桌前,瑩白漂亮的指尖撥弄著一些乾花乾草,纖長濃密的睫羽微垂,眼皮撩也不撩一下。
擺出一副不想看到她的表情。
“公子,真生氣了呀。”風華身姿輕盈一轉,坐上琉璃桌臺,裙襬在半空中輕旋出一朵花來。
華豔的聲線,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低魅嬌軟,笑吟吟地傾身過去,紅唇幾乎要抵到少年耳邊,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