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有些明朗的局面,此時再次籠上了一層迷雲。
“剛才那黑衣人不是兇手,也是兇手的同夥。可是他為什麼要把你約到這裡來?如果說他是聖教的仇人,要毒殺他還有動機。可是他沒理由再殺你啊?”李行川說道。
眾人不語。黑衣人既然煞費苦心將趙博琛約到這裡來,絕不是為了告訴他兇手是誰,而是另有圖謀。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暗殺趙博琛。
“這件事,恐怕只有那黑衣人知道了。”白泉說道。
只見李行川一揮手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在此多留,早些回去調查新的線索吧。”隨後李行川走到趙博琛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趙兄,以前呢,我對你有些誤會,既然咱們都是為了調查林總鏢頭的事情,自然是齊心協力最好。你回去之後呢,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其次在暗中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他誠懇地說道。在這之前,他的確是對趙博琛有些先見。
趙博琛一愣,隨後恍然一笑,反而用力握住了李行川的手,“我會的。”
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面,就這樣化解了。
次日清晨。
李行川昨夜丑時才回來,休息了沒幾個時辰,天剛矇矇亮,房門就被別人拍開。
原來是白泉。看他著急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麼事情。
李行川睡眼惺忪,可也知道必定是出事了。簡單地套上外面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走到白泉面前。
“白叔,出什麼事了?”
“玄武護法派去盯在魯家的那幾個探子有新發現了,此時正在玄武護法的屋子裡彙報呢。玄武護法讓我趕緊來叫你一起去。”白泉興沖沖地說道。
看來,這件事情又有了轉機。
“事不宜遲,趕緊去吧。”李行川顧不上穿鞋,拉著白泉就往外衝。
也許是太興奮了,李行川連敲門都忘了。一進去,只見一人垂手站在玄武護法身前,很是恭敬。而玄武護法,則端坐在椅子上,儼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形象。
此時玄武護法也顧不上李行川的失態,立馬招呼他和白泉坐下。
“再把你剛才和我說的說一遍。”玄武護法對站著的那人說道。他應該已經把情況向玄武護法說過一遍了。看玄武護法的臉色,不溫不火,看不出喜怒,倒是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弟子奉命監視魯家人進出動向,於是就在魯家斜對面的客棧租了一間客房,日夜在那裡盯梢。”
李行川點點頭,看來魔教中人辦事的確可靠。
隨後那人接著說道,“白天的時候,進出的都是一些婦女,大多是在逛街。出來一人我們就派一人去暗中跟著。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進出。可是到了半夜之後,我們並未睡下,看到魯家的魯老爺子竟然出門上轎,我們覺得可疑,便派人跟蹤,同時想通知護法等人,但是我們的人到了這裡竟然發現護法等人不在房中,所以我才等到現在再來通報訊息。”那人一字不漏地說道,和剛才說與玄武護法的話,一字不差。
李行川和白泉都沒說話,低頭沉思著。玄武護法也不去打擾。至於彙報訊息那人,仍然站在那裡,畢恭畢敬。
“你們昨天晚上一共租了幾間房?”李行川忽然發聲問道。
那人將目光投向了玄武護法。
“直言無妨。”
那人得到許可,才敢開口,“一間房。”
“一間房?你們幾個人?”
“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