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言是一直擔憂女帝佔據她的身體,但看到女帝寫的那句話,林溪言的內心未曾感到半點輕鬆、愉悅。
只有憤怒。
滔天的憤怒!
女帝憑什麼跟她說這樣話?
女帝有什麼資格跟她說這樣的話?
這是她的身體!
宣洩完心頭的怒火,林溪言意識到這是她跟女帝聊,不,是談判的契機。
林溪言整理著措辭,接著剛才的說:
“你也許以為我是在嚇你,威脅你,認定我不敢那樣做。”
“我的確不敢,但我只是不想離開然然。”
“你可以笑我,可我知道你更加不想離開然然。”
女帝輕呵一聲。
林溪言想著施然說的女帝和那個人的事,想著施然在日記裡寫得有關女帝的事,說:
“因為然然在你的心裡,已經與那個人重合了。”
“在你的心裡,然然就是那個人。”
呵,只是轉世而已。
“你可以不承認,可以說然然只是那個人的轉世,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但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了的。”
“如果你只認為然然那個人的轉世,你為什麼會同意然然給你按摩?為什麼會主動伸腿,讓然然換一隻按?”
“你剛來的時候,然然可僅是貼著你坐,你都不願意,還叫然然自重。”
朕、朕當時只是肚子疼的受不了。
“別說你只是因為肚子疼。然然帶你看電影那次,你肚子不疼吧。然然在電影裡握住你的手,你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再說讓然然自重?為什麼要緊緊握著?”
呵,那是因為你,是你影響到朕,迫使朕握著。
“況且就算你當時肚子疼,握手又不能讓你緩解疼痛。”
“還有我回來那天,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主動讓然然揹你的對吧。”
朕那只是……只是……
“你是不是想說,你當時只是假裝然然是那個人,想在消失前,重新感受下被心愛的人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