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沒穿衣服,至少是上身沒穿衣服的在睡覺。
林溪言趴在施然旁邊,右手比著剪刀手,笑靨如花。
照片背景裡的床,是女帝正躺著的床,床單是一樣的小熊圖案。
林溪言身上穿的睡衣,也是女帝現在穿的純白色襯衫式樣的夏季睡衣。
而施然躺的位置,從露出一點的床頭櫃看,就是女帝現在躺的位置。
女帝心裡有點異樣,身體微微動了動。
她不明白林溪言為何會拍這樣的照片。
這樣的照片不止一張。
女帝一張張的看著。
看著林溪言推施然的鼻子,捏施然的臉,扮怪相;看著林溪言眉眼嬌羞的躺在睡著的施然的胸膛上,還把施然的手放在她的臉上……
女帝的表情依舊清冷,無變化,但女帝看得非常慢,一張照片能停留許久。
女帝在想,在大離時若能有這個,她也可以和施然的上一世留下照片。
不過她應該無法像林溪言這樣,摟著施然的胳膊、躺在施然的肩膀上,或者像剛才那樣……
想嗎?
女帝心裡莫名浮現這樣的問題。
答案也隨之而來:
想,但做不到。
那個人應該也無法像施然這樣,摟著她的腰,抱著她,揹她,牽手,或挽著她的胳膊,躺在她的肩上。
那個人只會在她受傷時,才會抱她、揹她。
說實話,女帝看著這些照片,心裡有些羨慕。
她忽然覺得這裡,男女間的蠻夷風氣還是有點好的地方。
又想著林溪言和施然有可能是她和那個人的來世,女帝甚是欣慰。
她沒想到她和那個人來世能這般幸福。
從小就在一塊,以後還可以成親。
真好。
這一刻,女帝甚是迫切的想施然恢復前世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