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
女帝說的是大離話。
“你為何穿這種衣服?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你要帶朕去何處?”
“大司馬?鎮北大將軍?施然!”
“朕在跟你說話,你又不理朕!你總是不理朕!”
“朕說了無數次,朕登基前是懷疑過你想要架空朕,讓朕成傀儡,懷疑過你想要篡位,可朕就只是想想,從未有防範之舉。你讓朕如何,朕就如何。”
“夫以妻之近及子之親而猶不可信,則其餘無可信者矣。”
“這話是你告訴朕的,是你讓朕誰都別信,包括你在內。你為何又要以此事來責怪朕?”
“朕真的只是有過那個念頭,沒有實際行動。朕這輩子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你為何不信朕?”
施然拉著女帝走進客廳,將女帝按在沙發上,神色無奈。
他跟女帝學了大離話不假,但只是皮毛,女帝現在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他只聽懂幾個字。
女帝面色紅潤,眼神迷離,緊握著施然的手,繼續說著大離話:
“你為何要挑這種時候?再過一年我們就要成親了。”
“朕明白了,你是後悔了,你不想娶朕,所以你就要找這種藉口與朕決裂。”
“你一定是嫌棄朕受傷了,生不了小孩。”
“騙子,你說過你不在乎的。朕又不是不許你娶小,你可以在與朕成親後,再娶了清兒,讓她為你施家延後,朕可以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立他為太子。”
女帝迷離的眼睛裡泛起淚光。
她又歪頭看向施然,一滴淚從眼角滴落。
施然嘆氣,站起來,欲給女帝倒水。
女帝緊拉著施然,說:“你要去哪?”
“我去倒……”
女帝不顧施然,自顧自地繼續說。
這一次,女帝用的是普通話。
“你不許走,朕不許你走。”
“朕是皇帝,你得聽朕的,你不許走!”
施然只好坐下去。女帝沒說話,就緊抓著施然的手臂,眼神迷離的望著施然,身體微微搖晃。
施然可以看到的是,女帝在努力地瞪大眼睛,似是想要看清施然。
“想睡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