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夏至，天黑的越來越晚，傍晚六點多的天還跟下午四點鐘差不多。不過客廳裡因為關上陽臺推拉門，光線有點暗。
女帝還坐在電腦桌前，手握滑鼠，頭戴耳機的盯著電腦。電腦螢幕的光亮倒映在女帝緋紅的臉頰上。耳機裡時而響起動聽、悠揚的音樂，時而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音。
過了五分鐘，女帝關掉遊戲，摘下耳機，伸著懶腰，活動著脖子。
坐了一下午，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已經六點二十了，混賬東西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來。女帝拿起一直鍵盤旁的手機，上面沒有施然的微訊，只有俞煙發來的兩條微訊，問女帝在幹嘛，怎麼不回她？
「有點事。」
女帝開啟電腦瀏覽器，纖細的手指姿勢標準、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打。
「如何刪除遊戲？」
咚！咚！咚！
類似於砸門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緊隨而來是施然有些大舌頭的聲音。
“溪言？溪言？山青，你在家嗎？”
“來了。”
女帝心裡莫名有些驚慌，表面上仍然淡定，不緊不慢的關掉瀏覽器，關機。再開啟陽臺的推拉門，一氣呵成。
女帝輕呼一口氣，略微整理下衣服、頭髮，走到玄關處，順勢開啟客廳燈，再開啟門鎖，拉開防盜門。
施然倚靠著牆壁，滿身菸酒味，問：“你怎麼還鎖門了？”
“應該是中午拿外賣回來，順手瑣的。”女帝向後退了幾步，看著施然搖搖晃晃的換鞋，有心攙扶，但想了想還是沒那樣做。
“你臉怎麼好紅？很熱嗎？”
“嗯……有點。”
女帝神色平靜，轉身走進客廳，注意到電腦螢幕的開關燈還亮著，連忙關掉。
施然一步輕一步重的跟在後面，將自己甩到沙發上，癱著。
女帝倒了杯水放在施然面前，問：“事情處理的如何？”
“暫時解決了，免費給他三個面試人。錄上錄不上是他的事。”施然揉著太陽穴，“你晚上吃了嗎？”
“還沒，你吃了？”
“吃不下，今天酒喝多了，中午喝，下午ktv還喝。還請了他們去……”
“去什麼？”
“你知道……”
女帝等了幾秒，見施然還不說下文，忍不住問：“知道什麼？”
施然還是不說話，頭靠著沙發背，閉著眼睛。女帝以為施然睡著了，就沒追問。施然忽然睜開眼睛，坐直，看著女帝，露出壞笑。
“難受嗎？”
女帝疑惑的看著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