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麗華點點頭,直接將自己兩個隨從指派給了陳奧。陳奧有了兩位高手護衛,膽氣又大了不少,略一行禮,徑直朝地煞門的營帳而去。
他想著心事,轉眼就來到地煞門的營帳。營帳裡,地煞門弟子如同驚弓之鳥,早就沒了往日飛揚跋扈的威風。錢老三帶著上百個鹽場苦力,把這些人看住了。雖說現在他們已經歸附陳奧,也難保他們沒有二心。
陳奧拍了拍錢老三的肩膀,以示嘉許。他對站在一旁的彭樹根說道:“彭老伯,這地煞門副門主的位子,就由您老擔任吧。按照我先前的想法,好好把地煞門和屬下的鹽場,整頓整頓!”
彭樹根又驚又喜,受寵若驚,忙道:“是!你說的那個僱傭制度,我想了好幾天,一定能夠按你說的,推行下去!”
陳奧點點頭,對彭樹根一點也沒有懷疑。這些瑣事交給他去辦,再好不過。自己這個幫主,更重要的是當個精神領袖。
他問明瞭柳東泉等人所在,便旁邊一座小營帳走去。還沒走到近前,就看見一個瘦小的漢子從營帳裡鑽出來,小跑著走遠了。
那人並沒有注意到陳奧,陳奧卻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從這人的服飾來看,似乎是江海派的弟子。想必是邱文武沒了主意,來找柳東泉出主意的。
陳奧笑了笑,心想,邱文武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沒有給老子找麻煩,以後或許還能重用重用。
他如此想著,大步走進了營帳,一眼就看見柳東泉臉色陰沉地坐在當中。兩邊站著十來人,都是皇城司的官差。
陳奧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不要露怯。他走進營帳,向柳東泉躬身行禮。
柳東泉也看見了他,心裡來氣,暗想,這小子消失了一個月,一出來就給老子添麻煩,全然不按照計劃行事,現在居然還有膽子來見我。
他一言不發,對於陳奧的施禮,也視若罔聞。
陳奧只好又道:“柳大人安好啊!”
“哼!”柳東泉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啊!”
陳奧茫然看著柳東泉。柳東泉拍了拍座椅扶手,又道:“陳奧,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老子伸伸指頭,就能把你捏死。你居然敢違拗我的意思!”
陳奧忙道:“冤枉啊大人,我什麼時候違拗過您的意思了?”他知道柳東泉必然動了怒火,只能小心地賠禮。
柳東泉氣呼呼道:“你還沒有違拗?那你消失了一個月算怎麼回事?現在為何又出來搶這個總舵主?”
陳奧在來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說辭,於是便道:“大人,冤枉我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天大人交代給我重要任務後,我一出門,就發現我的兩位同伴被大人您的人挾持。在下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大人要有些擔保,也是應當的。只是沒了馬車,在下只能走回去。誰知道路上就遇上了地煞門的人……”
陳奧那天晚上被地煞門的人擄去鹽場的事情,他已經當眾說了出來,柳東泉並不感興趣。但陳奧說自己同伴被挾持,卻令柳東泉眉頭一挑,有些驚異。
那天晚上,柳東泉的確是見過陳奧有兩個同伴。雖然沒有太過注意,但若是陳奧所言不假,那麼那兩人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劫走。這種事情無異於是柳東泉的逆鱗。他問道:“我挾持了你的人?這話從何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