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一陣風——殺人劫財,罪惡滔天——知縣大老爺派兵剿匪——大獲全勝——”
一行人招搖過市。一個嗓門大的皂吏,敲一聲鑼,便大喊一聲。很快,街道兩邊就聚滿了百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著那兩車屍體指指點點。過往的商販立刻大聲歡呼起來,更有甚者喜極而泣。
陳奧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微笑著沖眾人揮手示意。在臨街一棟三層樓裡,一個高挑的身影也正站在窗前,看著這一行人。看到陳奧志得意滿的模樣,這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屋裡有些昏暗,隱在暗處又有一個粗重的聲音響起來:“我早就說過,應該早點把這個陳奧殺了,你們就是不聽!哼,這下知道麻煩了吧?”
窗前那人回過身,淡淡地說道:“他殺的都是些沒用的家夥,對我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有什麼麻煩?”
這人聲音柔媚軟膩,竟然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她喃喃地說道:“只要再等一等,我們就能大功告成了!”
屋裡那人顯得有些憤懣,沉聲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咱們既然選擇合作,總要告訴我吧?”
那女子冷笑一聲,道:“你搞錯了吧?我們不是合作!你只是無路可逃,來投奔我罷了!”她丟下這一句,又回頭朝街上的陳奧瞪了一眼,再次沉默下去。
陳奧一路回到縣衙,見縣丞徐明華和主簿吳國忠站在衙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陳奧笑道:“二位,看到了沒有?我就說這一陣風不過就是一幫小毛賊。咱們這不是打了個大勝仗麼!”
徐明華問道:“大人……將一陣風全都剿滅了?”
陳奧小聲道:“咱們殺了他們十幾人,其餘的望風而逃了!”
“啊?”徐明華呆了呆,一臉的頹喪。
吳國忠嘆了口氣,道:“大人啊,這……萬一這幫窮兇極惡之徒報複咱們可怎麼辦啊?唉……這這這……”
陳奧擺擺手,笑道:“你們想多了。一群馬匪,難道還敢攻打縣城不成?如果他們還敢來,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接著他吩咐徐明華將那十幾具屍體的頭顱割下來,懸掛到城牆上。又讓吳主簿將那一隊商隊安頓下來,好好安撫一頓。忙完了這些,他才帶著宣寧三人回到後院。
幾人先去了書房。雲露等人已經聽到訊息,打了清水過來,讓宣寧三人洗去臉上的血漬。陳奧回到書房,先前臉上洋溢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讓幾位夫人坐下來,問道:“趙菱,你來說說,今天的情形!”
趙菱點點頭,道:“這幾天我們都按照先前猜測的,在上次出事的地點附近巡查。不過我發現,那個地方來往的商隊其實並不多。原來那裡已經偏離了官道,相差約莫幾裡路。只不過因為這條官道年久失修,如果不是經常走動的人,一時間還真不容易發現。”
陳奧點點頭。趙菱繼續說道:“今天我們還在那附近轉悠,遠遠地就看見一隊人慢慢走了過來。經過那片樹林的時候,林子裡忽然射出了幾支箭,將頭前幾個護衛射落馬下。一切都與我們先前的推測吻合。馬匪射出一輪箭,趁著商隊混亂的機會,一窩蜂沖出來。我們趕到的時候,馬匪已經沖進了人群。於是馮虎便帶著人也沖了進去,截住馬匪廝殺起來!”
這時候,宣寧藉口道:“大部分的馬匪武功並不高,倒是有幾個怪模怪樣的人,武功極高,專門負責解決商隊的保鏢護衛!”
“怪模怪樣的人?”陳奧奇怪道,“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