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聽陳奧喊出熊光的名字,不禁面面相覷。
站在人群邊上的白俊雅忽然站出來,稟報道:“舵主,我與老陳、老邱昨天可一點也沒有怠慢,在全城搜捕。不過熊光這老小子倒真當起了縮頭烏龜,愣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陳奧心想,交通要道有平四方監視著,既然沒有訊息傳來,說明熊光必然沒有能逃出縣城的範圍。而白俊雅等人找不到熊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大聲道:“你們找不到熊光的蹤跡,是因為你們還忘了一個地方!”
“不可能!”白俊雅斬釘截鐵地說道,“城裡各處犄角旮旯都被翻過了,絕不會落下!”
陳奧搖搖頭,說道:“你們忘了咱們鹽幫的總舵!”
“啊!”就聽眾人發出一聲驚呼,似乎恍然大悟,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姚長老忽然顫聲道:“不……不可能吧……這熊光這廝不會這麼大膽吧?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都瞎了不成?”
陳奧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哼,話說回來,熊光只是跟老子有仇,跟你們卻沒有什麼仇。你們眼睛不瞎,心卻瞎了。說不定還有人故意將他藏起來呢!
他陳奧故意揚了揚聲調,說道:“姚長老,你沒有聽過一句話麼?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說不定這熊光,現在就躲在你姚長老的房間裡呢!”
姚長老面色一變,怒道:“陳舵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豈是那種窩藏叛徒的人?”
陳奧跟上一步,冷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姚長老你激動什麼?”
他因為被困一夜,雙目通紅,披頭散發,又衣衫不整,當真有些可怖。姚長老的驚嚇,倒是有一半是因為陳奧的這副尊容。
姚長老梗著脖子,怒道:“陳舵主,你這話分明是指我跟熊光勾結。哼,笑話,熊光那廝有什麼值得我跟他勾結的?”
陳奧不置可否,說道:“哼,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在墓中恰好看見了鄭舵主的屍身。若是我沒有猜錯,鄭舵主並非患疾病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吧!”
他說到最後這一句,聲音陡然拔高,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姚長老。在陳奧的心裡,熊光和姚長老是嫌疑非常大的人。若這兩人相互勾結,倒真的很有可能成功。
只見姚長老驚駭莫名,張著嘴許久都合不攏。他也顧不得陳奧懷疑的目光,顫聲道:“你是說……鄭文平……是被人害死的?”
陳奧見他這副模樣,並不像是假裝的,不由得又泛起疑惑,心想,難道他對此並不知情?不應該啊!
這時候,站在一旁誰也不會注意到的邱文武忽然道:“陳……陳舵主,你已經……已經知道兇手啦?”
陳奧心裡暗罵,你這個蠢貨,老子要是知道兇手,還會在這兒囉嗦麼?話說回來,兇手又不是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擺了擺手,說道:“俗話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家別以為自己做的事多麼隱秘,沒人知道。兇手早晚有露出馬腳的一天!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到總舵,把熊光那個狗東西給老子揪出來!”
陳奧昨夜被折騰得夠嗆,一想到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熊光造成的,便恨得咬牙切齒,非要將其就地正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