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會是最大的贏家, 誰知道這個□□就像是疾病一樣快速的在城中流傳開來,二夫人徹底慌了神,特別是在知道這件事在外面已經人盡皆知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完了。
等到族中的長老找到了大老爺,他才知道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如此誇張的地步。
“這件事是秦氏的錯, 先是不顧紀家的臉面去狀告自己的兒子,現在又演變成了這樣大的醜聞, 若是不嚴加處理,紀家的其他人都有樣學樣, 那紀家的威嚴何在, 紀家的門風何在。”那說話的老人一臉的氣憤, 顯然對於這件事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了。平日裡, 這紀家的事情都是由紀大老爺來管, 只是到了這種有損紀家聲譽的時候, 他們幾個老頭子才會站出來。
看著輩分比自己大的老人們,紀大老爺自然是不會違揹他們的意願, 特別是這件事的影響十分的重大,略加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隨後不確定的問道:“若是這樣, 眾位叔伯們覺得該如何處置?”
那些人顯然早就想好了對策, 此時聽到了紀老爺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那位剛才發言的老人才轉頭看著他, 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我紀家自然是容不下這等敗壞自家門風的人,便讓那二老爺將人送回她自己的本家去吧。”
聽到這個結果,紀大老爺也不覺得意外,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那便按照大長老說的去做吧。”
二夫人自從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便是紀靈害她,只是在她派人去查,甚至想盡辦法想要將這件事遮掩下去的時候,才知道卻是自己本家的那些人弄出的事。原本她將自家人安插進紀家的産業裡,一是為了幫扶一下家中,二是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在孃家的地位也算是節節攀升了,三也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條可靠的財路、
因為這件事,那些憑著自己的關系才被安排進紀家的人都被趕了出來,趕出來倒是無所謂,誰知道那些人竟然被這幾年的好吃好喝養大了胃口,在被趕出來之後還找到二夫人希望重新進去。只是二夫人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那還有時間去過問這件事,於是便將人請了回去。誰知道那些人依舊不死心的糾纏,在最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放出狠話威脅她,她沒有理會。那些人轉頭居然就將這件事捅了出去,得知這件事前因後果的二夫人十分的懊悔。
還沒有等她懊惱完,門外便來了一個下人,說是請二夫人去祠堂一趟。此時正在屋子裡想對策的二夫人聞言渾身一震,她直覺感到自己要完了,隨後看向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找你爹,要他幫我求情。”
紀濤看著自己強裝鎮定的娘,壓下自己心中的苦澀,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自己兒子答應了,二夫人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跟著那下人離開了,心中還存著一絲的僥幸,自己是紀家的二夫人,不可能拿自己怎麼樣的。
直到進入祠堂的一瞬間,便見到了平日裡不輕易出門的長老們,還有大老爺大夫人,紀家的嫡系子孫,甚至就連自己的相公都站在那裡。二夫人看著這裡的一切,動了動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那二老爺悄悄地看著自己的夫人,只見她臉上一派鎮定,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乞求,但是聯想到自己大哥剛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二老爺還是將自己的眼神移開了。
唐小包跟著紀靈站在那裡,有些不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這裡也是第一次來。看著站在中間的二夫人,他隱約知道今天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屋子裡嚴肅的氣氛讓他覺得十分的不適。
一直站在唐小包身邊的紀靈似乎是察覺到了唐小包的不安,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無聲的安慰著。察覺到唐小包的放鬆,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就在兩人互動之時,那帶頭的人看著眼前的二夫人,十分嚴厲的問道:“秦氏,你可知你最近犯了什麼事?”
二夫人抬眼看著他,咬了咬牙,搖了搖頭。
那人似乎猜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盯著她,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自己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那我便來告訴你。
編造莫須有的罪名,不顧紀家的名聲將自己的繼子告上了衙門,這是惡。
挪用自己相公前夫人的嫁妝,甚至在發現之後死不悔改,這是嫉。
讓自己本家之人混入紀家的産業,且利用自己的身份斂財,這是貪。
以上的每一條都夠我紀家將你逐出家門,經過族中長老的商議,從今日起,你秦氏便不再是我紀家的人。”
說完,拿出由紀二老爺寫好的休書遞到了二夫人的面前。
看到自己眼前的休書,二夫人突然的睜大了眼睛,隨後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相公,只見他沒有看自己,還隱隱的向著後面躲去。才意識到自己將要面臨著什麼,看著自己面前的長老說道:“我不服,這些年我在紀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那長老看著她,顯然毫無憐憫之色,甚至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還冷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紀家的決定,你做出的這些事應該知道這後面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