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輝不知道謝小娘把他當做了龍陽君，要是知道的話……他也不會當回事兒。
只要可以達成目的，被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誤解沒什麼關係。
張小甲的大腦徹底被酒精控制了，一陣陣睏意上頭，腦袋一點一點的。
宋立輝抓緊時間問他，“鐵三到底是誰？”
“鐵～鐵三？他……”張小甲昏昏欲睡，話也說不清了，“他……他是個色鬼！”
說完這話，張小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宋立輝懊惱地拍拍自己的頭，第一次操作沒把握好尺度，啥也沒問出來，下回得做好點兒。
看看張小甲睡得踏實，他站起來走向櫃檯，從兜裡掏出十枚銅錢來放在了櫃檯上。
轉身走到了門口才跟裡面喊：“謝大叔，麻煩您照看一下張小甲，我去去就來！”
不等屋裡傳來回應，他已經消失在門口。
謝老漢後面出來沒看見宋立輝的影子，倒是發現了櫃檯上的銅錢。
嘆了一聲，這孩子，終歸把銅錢掃進了錢匣裡。
轉臉去看張小甲，趴在桌子上，袖口浸透了菜的湯汁，無意識地吧唧嘴……
搖搖頭走過去，打算把人先扛去自己的房間，看見紙包的肘花又喊自己閨女讓拿去廚房，省得沒人看著被拿走了。
宋立輝出了店門繼續上午的工作，走街串巷統計乞丐，畫圖示。
不過，他還多了一個觀測地點，青樓。
這倒是容易，兗州城統共也沒有幾個青樓，全部轉悠下來連半刻鐘都不用。
許是他駐足觀看的時間久了，站在門口無聊賣呆的龜公看見了他，遠遠地喊道：“小毛孩子，看什麼看！姑娘們還沒睡醒呢，想來啊，等晚上吧！”
路上的行人發出一陣鬨笑，宋立輝也笑，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來，開始上下拋飛。
龜公看見了撇撇嘴，“怎麼？想拿一枚銅錢玩姑娘啊？我勸你還是回家玩泥巴吧！”
這孫子嘴忒損，逗得行人鬨堂大笑，他還自鳴得意，咧著一嘴碎芝麻粒牙笑出了小舌頭。
然後他就看見不遠處的小孩子把手裡的銅錢一捏，衝著他就跑過來了，緊跑幾步，手對著他一揚，那枚銅錢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地擦頭而過。
“呸！沒打中！”
宋立輝拍拍手扭頭就走，龜公笑不出來了，行人們笑的更歡了。
龜公心裡一慌，嘶！這不會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拿錢不當錢，當石頭子兒扔著玩的只有那些富家子弟。
龜公想追，想了想又停下腳步。這個時候過去已經晚了，只能但願這位公子爺記不住自己這張臉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