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搞到的呢?”
接過安玉使手中的湯,田昕一臉開心地走到迴廊中的亭子裡坐下來。看她終於心情好一些了,安玉使立馬將自己剛才是如何騙過御廚們的眼睛,然後把湯盜出廚房的經過一一向她講出來。
“我竟然讓堂堂王府的高階首領去廚房偷東西,要是被文漠曉得這件事情。真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這屬下不清楚。”驀地轉過身,安玉使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奸詐。“但是,要是屬下讓王爺的寶貝王妃餓著了。”
“他一定會殺了我!”
“說得那麼嚴重。”
“這是真的!”
見田昕不信自己說的話,安玉使頓時無比認真地注視著她的臉。可是,田昕的肚子好餓。根本沒有閒情去和他開這些無聊的玩笑。
“啊~吃飽了。”
“那您再在這裡坐一下,屬下去廚房把東西還了。”說著,安玉使迅速收拾好東西便轉身離開了。感覺肚子有一點撐,田昕想著可能是剛才吃得太急了。於是,她站起身慢慢在御花園中散步起來。
剛覺得舒服了一點,田昕忽然看見五公主伯靜嫻和伯文彬的王妃朱蔓珠從對面走了過來。本想要裝做沒有看到,但是對方卻也發現了自己。無奈之下,田昕只得上前行禮。
畢竟她是這裡輩份最小的一個嘛!
“昕兒給皇嫂和皇姐請安。”
“原來是七弟妹啊!”雙眸微眯,朱蔓珠一臉譏誚地注視著對面的田昕。一看到她,就讓她想起自己府中的那個廢物王爺。
“自打七皇妹嫁給七皇弟以後,七皇弟的痴症就忽然痊癒了。如今京城中的百姓們紛紛傳言,說是你是福星轉世呢。誰能娶到你,便能心想事成。”
“沒想到京中竟然會有這種流言。不過,皇姐應該看得出來。昕兒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躬著身子低著頭,田昕不敢有任何傲慢之情。見她如此謹小慎微,就和白天的伯文漠如出一轍。
然而,伯靜嫻並沒有從兩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卑微。能把做事的分寸感和與人相處的距離感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不卑不亢。真令她刮目相看啊。
“如今正是宮宴時間,緣何七弟妹一個人在此處啊?據本宮聽聞,自從你嫁入昊王府以後。一直深受七皇弟的寵愛。今日他怎麼捨得將你一人冷落在此呢?”
“讓皇姐和皇嫂見笑了。”輕笑兩聲,田昕繼續說道。“由於昕兒不勝酒力,所以才獨自到此處躲懶。”
“不過,直到剛才為止玉使還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剛才他突然說肚子疼,這才離開了一下。”
“七皇弟果然是疼愛你啊!連出來躲懶,都要命貼身護衛隨時保護著。”朱蔓珠的語氣尖酸刻薄,田昕當然也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她更加明白。如果自己在這裡和對方爭論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殊不料,看到田昕只是淡淡一笑卻並不吭聲。朱蔓珠反而變本加厲,一臉不悅地繼續埋汰起來。
“近來父王十分看重七皇弟,昊王府可以光是風光無限啊。連我們家王爺都說,說不定再過不久這大夏王朝的江山就要由七皇弟來坐了。”
沒想到朱蔓珠竟然會因為田昕的出現,一時氣極說出這麼一翻大逆不道的話來。伯靜嫻頓時震驚極了。正當她心中好奇,田昕會如何回答時。她忽然如此開口說道,
“皇嫂這話可就言重了!”
“如今父王正春秋鼎盛,大夏王朝更是連太子之選都還沒有確定下來。至於皇儲之位,文漠和昕兒都是一樣。”
“根本連想也不敢想一下!”
“呵呵,要真的是這樣才好。”睨著田昕那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朱蔓珠的心頭頓時無比生氣。
“昕兒所言,句句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