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長隨叼著半截青白相間的胡瓜衝進府衙前堂,“出大事了,明月姐她——”
賀芳年正替徐元修繕文章,聞言蹙眉抬頭道:“明月是學成出師還是天資愚鈍被白姑娘教訓了?有話好好說,不要藏頭露尾讓人乾著急。”
常長隨道:“如今城裡城外都在議論明月姐,說她在聚玩社誣陷阮三姐偷沈岸公子的貼身摺扇!”
他瞟了眼徐元:“徐二公子當時也在。”
賀芳年亦看向徐元,他相信女兒明月不會做糊塗事。“圖之你當時在場,明月可做了錯事?”
“老師還是親自問明月姐較為妥當,學生和阮三姐關係非同尋常,難免有人認為學生會在言辭間偏袒三姐。”
徐元拱手告辭,“事關明月姐的聲譽,學生暫且迴避。”
賀芳年點頭隨他去,催促長隨即刻把賀明月叫來。
……
刀風“嗡”從樹下一閃而過隨即撲簌簌落下許多切口整齊的枯葉,木頭人扭動身軀一點一點挪回原位,初五足尖點地手中長刀入鞘,一腳踹向樹底下呼呼大睡的寒十四。
“十四,開飯了。”
不動。
初五又道:“三姐來了。”
“我靠!”鯉魚打挺,寒十四頓時精神抖擻戒備地環顧四周。
“五哥你又嚇唬我!”
刀劍出鞘,錚錚聲響徹西府,這次不再是人與木頭對戰,而是人和人的實戰,動作毫無章法可言,寒十四、初五兩人卻打得酣暢淋漓。
人就該和真人實打實對練才有意思!
問兒趴在窗欞邊笑呵呵對屋內道:“姐,初五他們又輸了。”不知道讓木頭人去打徐木頭結果會怎樣。
兔月剝著橘皮笑道:“姐做的東西能差麼!對了姐,街上都在談論那日賀姐在聚玩社欺負您的事情,好些店主都不願賣東西給她呢。”
阮妙菱正給新的木頭人上色,問道:“兔月做的,還是問兒?”
難道做錯了?兔月悄悄看向問兒,問兒拍拍胸脯承認,“賀姐和姐秋毫無犯,幹嘛一見面就針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