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解決,古仁道:“但也不能任由他們鬧得轟轟烈烈,最後不好收場。”
阮妙菱道:“轟轟烈烈才好玩啊,所有人都能看見,也分得清誰是誰非,不至於冤枉誰讓誰背鍋。”
古仁提議道:“不如末將夜探徐府,將婚約書偷來?”
阮妙菱撲哧一笑,“仁叔真是急糊塗了,婚約書一式兩份,徐夫人只持其一。”
“那末將把另一份也偷來。”
“就算竊書成功又能怎樣呢,老太太和徐夫人不是不能再造一份,只要兩家人心意相通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阮妙菱撫鬢,徐夫人似乎是咬定她這座青山不放鬆了,因為徐元嗎?
阮妙菱不是沒有懷疑過徐元也再生了,但這個念頭一起很快就被自己否定,如果再生是上天為了彌補她的遺憾,那徐元的再生又有什麼意義?
上輩子徐元的遺憾只有一個,沒有娶到心上人阮妙儀。
除此之外一切圓滿,他想要做官,她出錢替他擺平,遇到棘手的上官,她幫著出謀劃策教他鬥智鬥勇,從未虧待過他。
這個想法不斷在她腦中浮現,所以她今日才會在這裡,為了證實這個想法多麼荒唐。
事實證明,確實荒唐。
……
木桐一躍成了徐亨的左膀右臂,威風得意。
他一得到徐亨的命令便馬不停蹄著手準備,先是從家丁中挑選三五個身強力壯的,又備了麻繩麻袋,才來到阮家西府外潛伏。
“木小哥,咱們抓誰啊?”
木桐抱著個大豬蹄子啃了兩大口,“挑不能打的抓啊,怎麼這麼蠢。”
正說著,一個家丁激動道:“有人出來了!”
“我沒瞎。”木桐將吃到一半的豬蹄扔在地上,滿手油揩在家丁青灰老舊的衣衫上,他身上的衣服可是新做的,捨不得。
一個頭上簪著粉色兔釵的丫鬟推著一個身子佝僂的男人出來,“哎呀門房你就跑一趟嘛,小姐回來我替你討賞。”
門房一臉不情願,又經不住小丫鬟哀求,只得應了。
木桐用小指指甲剔牙,道:“就他了,下手輕點別打死了,我還有話問他呢。”
家丁們道了聲知道,躡手躡腳尾隨門房,邊走邊解腰上的麻袋和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