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說的開心吃的開心,留碧瀾姑娘在屋裡說話,直到天黑盡了才讓她回偏院。
“去查一查這位碧瀾姑娘是什麼情況。”
家裡住進來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別說老爺,下人們每行兩步都要仔細想想碧瀾的身份。
“她是為什麼來呢?”
李重山撐著額頭在案前細思。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
管事挑明燈芯,安慰撓頭髮的李重山,“古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物降一物。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不愁露馬腳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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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重山到了兵部值房,侍郎顧成銘懷裡抱了盆暗綠的天棘,站在暖閣門口等他。
“大人對不住,天棘結的紅果都被下官家裡養的鳥兒吃盡了。”
顧成銘仍把天棘擱到一直空無一物的高几上。
李重山揭開硯臺蓋子,拿了墨錠左右磨了幾圈,提筆蘸飽墨汁,運筆遒勁流暢寫下兩個字。
“花草自有花匠打理,這個人,你去查一查。”
“這一位啊……”
顧成銘這一聲胸有成竹讓李重山一愣,“你認得?”
“不認識,不過禮部的幾位大人應該認識,這幾天他們都有提到這兩個字。”
“怎麼,她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能勞動禮部的三位清貴官員和兵部尚書記掛的人,怎麼說身份也得過得去,顧成銘不由開始猜測。
李重山表現得像在意,卻不是十分在意,“是騾子是馬,查出來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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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亭耷拉著一張臉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