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等不及了,可又不敢上手,便挪到郝廷梅身後晃他肩膀。
“爹爹,快開啟,慧兒要看!”
郝廷梅邊笑邊動手,“好,爹爹給慧兒開啟”
“啊!”慧兒拍掌。
郝夫人看了一眼,別開目光,“我當是什麼稀罕物,原來是這個。”
“什麼叫就是這個?”郝廷梅頗為認真地問慧兒:“慧兒,喜歡它嗎?”
“喜歡!”慧兒伸出小手去試探,“小貓真乖,比慧兒還乖,它都不咬人。”
郝夫人看桌上的飯菜要涼了,催爺倆趕快洗手上桌吃飯,“吃得那麼肥,逮耗子肯定不得勁,也不曉得你抱回來作甚,又善心大發了?”
“不是吃的,”郝廷梅解釋道:“人家是隻母的,肚子裡有崽呢,難道你懷著慧兒的時候不這樣?”
“我又看不見自個兒。”郝夫人讓他先吃飯,一會兒再商量怎麼處理這事。
越往西走,山色變得頹黃,有時一座山上有幾棵樹都能數得出來。
東子從前都往南方走,還沒看過西邊的風景,為了看日出,他是全軍第一個起的,完了還不用睡回籠覺,精神好得讓隨行的小兵們羨慕不已。
“我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東子騎在馬上不停撓頭。
四範調轉馬頭,對他說道:“使勁想是想不出來的,沒準你不搭理它的時候,它就來打理你了。”
“聽起來怎麼有點……那啥。”
“賤,是不?”四範聳肩,“可事實確實如此。”
他湊近了些,“王爺吃了兩天清淡的飯菜,燎泡就剩一層皮了,你說他再要大魚大肉,咱們給還是不給?”
漢王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眼下燎泡還沒全消,他已經在琢磨等燎泡沒了,該吃什麼才能把這幾天的量補回來。
東子看了眼旁邊的馬車,阮妙菱這個時辰應該在裡面午睡,雖然顛簸了點,也好過一路暈暈乎乎。
“三小姐的意思,是讓咱們繼續吃素,等王爺的燎泡消全了,才準他吃葷。”
阮妙菱之前肯答應四範和漢王吃一樣的飯菜,只是存了一點點逗弄的意思。
眼下她還這樣,便是故意和漢王過不去。
“那漢王少不得又要發火了……”四範瞅了眼阮妙菱的馬車,“她何必招惹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