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撞見徐郴通敵,跳崖縮在洞裡和秦階相處一晚上之後,她就改了主意。
外人都叫他冷麵閻王,其實都是怕他。
有人怕他,便也不會親近他,有時候是一件很孤獨的事,
“僅僅是想了一次而已,你又不能去揍他。”
阮妙菱鬆開徐元緊握的手,問兒和學進上來催了。
徐元哼道:“以後總有機會!”
還真計劃上了,別是藉著吃醋的勁兒,報以前的仇才好,阮妙菱心裡嘀咕了小一會兒。
亥時剛過,街上的人慢慢散了,徐元堅持要送阮妙菱回府。
問兒破天荒的沒有阻攔,手搭在挾了許多好物的兔月肩上,勾唇冷笑。
皇上口諭傳承平王和寶貞公主姐弟進宮一塊兒過節,這時候回去,徐二公子是往槍頭上撞。
她得意了一路,兔月以為她撿了銀子心裡高興,就把好吃的送到問兒面前,誰想得了一個松綠荷包。
繡著兔擷桂花的荷包,是李卿池賞給問兒的,可惜問兒並不喜歡這類東西。
“謝謝問兒姐姐!”
問兒摸著她的圓髻,哼著調子道:“不用。”
等將來不要怪她就成。
問兒是站小姐和秦大人的。
等回了王府,立在風裡等了一刻鐘,始終不見王爺和夫人回來,問兒猜到宮裡可能出事了。
……
寶貞公主是當晚亥時過了四刻才回的,潤香伺候她睡了,才偷偷來過一趟。
當晚是問兒守夜,潤香來的時候阮妙菱已經睡了,她只有等到第二天早上。
“小姐,安遠侯府的大公子從青海衛回來了。”
兔月正替阮妙菱綰髮,看到鏡子裡小姐眉尖輕輕蹙起,問兒的語氣也不對。
她不像問兒從小伺候在小姐身邊,對京城的一些舊人也不大熟,但她知道眼下不打擾小姐想事,才是她應該做的。
青絲綰到一半,阮妙菱讓兔月停下。
“娘昨天幾時回的?”
問兒答亥時過四刻。
阮妙菱望著屋簷下牆角養的幾盆秋海棠發怔。
沒等來和曹沁有牽扯的那戶人家,青海衛的亂子卻從十一月提前到了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