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採芙謝過,對李卿池和阮妙菱道:“我身子突然不舒服,只能下次再拜訪了。”
“江小姐稍等!”
阮妙菱將江採芙送至二門,“等舅母看過禮部送來的官家千金的畫像,便會著手準備卿平表哥的選妃宴,到時候希望江小姐賞臉走一趟王府。”
江採芙謹慎的看著阮妙菱。
想歪了!
因為從前的間隙,人家難免不多想,阮妙菱忙解釋:“上次對江小姐發下的誓言,我一定會兌現。”
“因為我是安遠侯府小姐,所以你認定我一定會入選世子妃,然後又想故技重施,讓我在更多人面前丟臉?”江採芙秀容薄怒。
聰明人只會在一個地方跌倒一次,上次她所受的教訓已經足夠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江小姐千萬不要誤會,就算我想你入選世子妃,安遠侯世子也不準的。”阮妙菱將郝廷梅抄錄來的名冊拿出來,遞給江採芙。
“這是我託人拿到的花名冊,上面並沒有江小姐的名字,可是這上面卻有徐冉和徐姝二人。”
江採芙認真看過,先是訝然阮妙菱為何會有這個,但聽到看到徐冉和徐姝兩人的姓名,驚訝瞬間被怒氣取代,捏著花名冊的手指泛白。
“好,我會來的!”
……
郝廷梅和任舒華半月內走了三五次承平王府,期間篩去了一些品級低的官家小姐,樣貌平平者同樣沒有入選。
“表姐,旁的人我倒沒有意見,可這兩位姓徐的小姐……一位是通敵被斬的徐郴之女,一位品級不夠,表姐為何極力勸娘留下她們?”
李卿池剝一瓣橘子塞進嘴裡,嫌惡的掃了眼徐冉和徐姝的畫像。
徐姝為人如何她不清楚,但徐冉在京城名聲怎樣,她從來王府做客的夫人口中可聽過不少難聽的話,這種矯情做作的人,哥哥壓根不會喜歡!
問兒坐在炕沿剝橘子,兔月坐在另一頭做針線活,聞言撲哧笑出聲。
“連表小姐都看不上她們,可想而知在選妃宴上會鬧出多少笑話,哈哈哈!”
阮妙菱揮手打發她們兩個出去玩,這才向李卿池講明實情。
“沒想到她們這麼壞,竟然敢拿捏表姐和江小姐,下次見了,我李卿池要她們好看!”
“怎麼你打算跟她們動拳頭啊,行不通的,如果真動了拳腳,反倒正中她們下懷。”阮妙菱捏了捏拳頭,“只是這樣一來,不免會攪亂卿平表哥的選妃宴,表哥知道了,怕是會責怪我。”
李卿池捱過來,笑著出聲安慰:“表姐不用擔心,其實哥哥巴不得選妃宴辦不下去呢,昨兒我偷偷把畫像拿去給哥哥看,誰知他懶得瞧,揚言要剃頭做和尚。表姐這麼做,哥哥興許還要謝你呢!”
阮妙菱垂眸想了一會,低聲想問不敢問。
“卿池,表姐問你一件事,表哥他是不是和兄弟們待久了,不喜歡女孩子啊?”
她不敢說得太明確,如果含糊了,李卿池或許又不懂,只能如此。
李卿池一會兒擺手,一會兒捧腹笑道:“哪有的事,那天哥哥還對曹姐姐的身份很上心呢,哥哥是眼界太高,並不是對女孩子沒意思。”
阮妙菱正想細問,兔月歡快的像只麻雀揮著帕子進來,倚在門邊道:“小姐,徐二公子帶著果子來了!”
“喲,鴛鴦裡的一隻來了,我不打攪表姐啦!”李卿池跳下炕,趿鞋順手抓走兩個橘子,耀武揚威道:“表姐可別又說我亂點鴛鴦譜,誰是那隻鴛鴦呢,表姐心裡比我清楚,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