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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錯不在他人 (1 / 2)

徐郴頂著包紮了厚厚幾層布的腦袋,一路昏昏沉沉來到了秦階在衙下下榻的邸宅。

他受不了顛簸,不能坐馬車,可衙下的官轎緊缺,臨時找木匠造一頂最快也得要三天,可他又實在受不了馬車的顛簸,便打發人去臨洮集鎮上買一頂回來。

原本打算巳時末午時初出發,等買轎子的人從臨洮集鎮回來時,日頭已經西斜。底下的人張羅鋪墊子換引枕,耽擱到未時一刻才走。

四個轎伕擔心腳步快了容易顛著徐郴,一路倒也四平八穩地行走,就是時辰又消磨掉了半個時辰,等到了秦階宅邸前,已將近申時了。

錦衣衛初五把徐郴引進大門,暫且將他安置在會客廳,又和守在外面的錦衣衛低聲嘀咕了一小會才離去。

初五走後,幾個錦衣衛彷彿防賊似的盯住徐郴,他端茶,錦衣衛的視線便跟著他的手移動的方向而動,完全沒注意到他頭上的傷勢怎麼樣。

人家都說錦衣衛都是一群冷血無情的,果然沒有騙人,就是不曉得上官秦大人和傳聞中一樣,是個面冷心冷之人。

上回徐冉因為一隻貓惹怒了秦階,險些殃及徐郴連降三級,他已經在秦階的心口上紮了一刀,這次講話若是不謹慎,恐怕不是連降三級這樣簡單。

一杯茶正好喝道最後一口,初五重新出現在門外,那幾個錦衣衛便井然有序地散去。

“徐大人,秦大人請您書房一敘。”初五側身做請。

徐郴出來,不見先前幾個錦衣衛的身影,整座邸宅只是個一進院,沒有栽種高大枝葉茂盛的樹木,想藏人幾乎不能夠。

他腦袋昏昏亂想了一陣,猜不出來便放棄了,木然跟在初五身後,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看房簷,又看看院裡一眼就能掃見的花圃。

一簇一簇淡紫或深紫的柔嫩花瓣在一叢幽綠中很是打眼,這種花在江南也常見。徐郴在江浙一帶任職的時候,曾見過不少普通人家或大戶人家的花圃裡也種了名叫“玉蟬”的花。

徐郴倒不認為秦階是有雅興打理花花草草的人,渾渾噩噩深一腳淺一腳扶額追隨初五一起鑽進了書房。

房內燃了沉香,一股腦涼意從鼻下直竄腦門,徐郴一下子清醒裡不少,甩甩頭,視線也清晰了。

他瞧見落地罩裡面的一方長案後坐著的人,沒有著五軍都督府將士常見的服飾,而是一身赭石色圓領常服,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甚至一個眼神也不曾向他傳遞,徐郴卻覺得兩臂有些發冷。

徐郴想也未想,忍著痛到令人精神恍惚的傷,“撲通”一下跪地。

“下官徐郴跪見秦大人,請秦大人為下官做主啊!”

說話間,眼淚珠子已經從徐郴的眼角脫離,啪嗒啪嗒顆顆砸在地面。

他是真哭,當然其中也有乞憐的成分,要說動頂頭上官為他平反,徐郴認為不動真格,秦階不發威,那他頭上的窟窿可就白捱了!

“大人不喜歡哭哭啼啼沒有氣概的人,還請徐大人好生說話。”初五從旁提醒過後,退到門外。

徐郴面色漲紅,急忙從袖裡拿了帕子擦淚,剛要起身,卻想起秦階尚未讓他起來,直起的雙腿不動聲色地彎曲到原來的形態。

秦階抬眸,徐郴額頭上的白布下滲出了一團硃紅色刺眼的血,那白布少說裹了七八層,還能看到血從裡面洇出來,其嚴重程度可以想見。

“你頭上的傷……莫非衙下也有韃子出沒?”

徐郴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擺手道:“沒,沒,不是韃子打的。下官正為了此事而來,傷是被阮家的幾個佃戶拿鐵鍬鋤頭打的,下官受傷後已經派人去拿阮家的人問罪,可阮家死不承認,將門戶關得死死的,下官是沒了主意,才來求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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