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當先一步進了書房,裡面的擺設還是陸堇在時的樣子。
可見劉管事沒在用心打理。
謝敏此時也顧不上這些,問隨後進來的阮延起,他雖才上任幾日,也比自己到平陽的時日早,或許知道些線索。
“賀大人在交接此案時,可有和阮大人你說過諸如困惑之類的話?”
阮延哲頗為可惜的搖頭,實則心下藏著的許多秘密催得他如同一個喝飽了水的種子,隨時可能破土而出。
但阮延起知道這些秘密不可說,一旦出口,阮家上下都要遭殃。
眼下能挑起阮家大梁的只有他,老太太又是個怕事的,在他沒上任之前就把寶貞公主被囚,古仁帶了一批人在守備府被燒當晚血戰把公主救回來的事情一一講了。
他稍稍推理,便猜到殺死陸堇的人,就是他那看似天真貪玩的侄女阮妙菱。
而非百姓眼下議論最熱烈的沈岸。
沈岸要殺人,還沒那個本事。反觀他的侄女,要錢有錢,手底下能人志士多得跟星星似的。
單憑西府一夜間少了許多熟悉的丫鬟婆子的面孔,而阮妙菱又偷偷前往汝陽,阮延起已經足夠確定。
“如果事情就和謝大人猜測的一樣,沈岸只是借陸大人被殺製造翻案的噱頭,那此案只能成為無頭案。”
誰說不是呢,謝敏至今都沒想通李重山派自己來平陽為了什麼。
他並不是擁簇李重山一派,這種事不該派足夠信任的人來做才對嗎?
李重山何必和五軍都督府的秦大人打商量,拿著鞭子趕著他來當這個兩頭受氣的守備?
如果再查不到線索,就以無頭案呈報上去。
這是來自一個三品官員憤怒的吶喊,豈能讓穩坐京城的他們過著舒坦的小日子!
“能在殺死人之後想到炸燬案發現場的人,肯定是個老江湖,辛苦阮大人費心查查了。”謝敏拱手道。“我送阮大人出去。”
阮延起道不必,滿懷心事跟著僕從出了守備府。
“一堆老江湖教出一個小江湖,怎麼查喲!”說著鑽進轎中。
……
遊園會規定在一個時辰之內必須完成,遊戲種類繁雜且時間緊迫,但仍有不少人順利透過了。
問兒很是低調的領走了屬於第三名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