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府兵馬趕到的時候,禮門巷擠滿了人,人頭攢動圍在三德府門外。
“守備府被炸,三德公公住過的宅子也被炸了,天意啊……”
“什麼天意?”
“三德公公害死了令陽長公主,而陸大人害了汝陽知府沈清秋,兩個都是大壞人,他們住的地方被炸,不是天意嗎?”
劉管事勒馬,“錦衣衛大人,看樣子咱們來晚一步,人已經跑了。”
泱泱兵馬潮退般離去。
寒十四在巷子另一頭呸了聲,翻身上馬。
“錦衣衛裡邊竟然有這種老鼠屎,秦大人可有的忙咯!”
……
“府臺,秦指揮使的信。”
“念!”
“陸堇謀害前任汝陽知府沈清秋之事,本官已查明原委,賀知府可將沈岸、即沈明鳶押送京城。”
“沒了?”賀芳年抬頭。
長隨趕忙念下面的話:“信送到賀知府手中之時,若陸堇活著,解職一併押送京城,若死,吏部自會派人接任守備一職。”
“府臺,秦指揮使怎會預料到陸大人會……”長隨抬手,作抹脖子狀。
賀芳年丟開沈清秋的卷宗,扶額道:“本官哪裡知曉。”
沈清秋一案,查來查去一旦查到關鍵的地方就沒了頭緒,就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線索。沈明鳶不肯說,一直堅持進京。
可進了京城,案情就一定柳暗花明嗎?
長隨支支吾吾,似乎面上還有淚痕:“府臺,秦指揮使信上還漏了口風,下一任平陽知府……是阮家大老爺,阮延起。”
似水流年啊,賀芳年並未過度糾結調任的事,道:“快過年了,徐元也該啟程了。”
……
徐府外堵滿了人,其中有和徐亨、徐元一同入京參加會試的考生,有送別的親人,最多的是前來看熱鬧的人。
“徐二公子去京城考試,阮三姐竟然親自相送啊!我押中啦,押中啦!”
有人瘋狂擠出人群,奔向賭坊。
“徐大公子怎麼被抬了出來,這個樣子還要去參加會試啊。”
人們鬨笑。
徐亨躺在擔架上被抬上了馬車,後面指指點點議論聲紛紛。
“笑!很好笑嗎!”徐亨甩開青桐,顧及外面還有人,踢出一半的腿頓在半空。
青桐勸道:“公子您消消氣,其實沒必要非得和二公子比蹴鞠,二公子不精通這個,只能跟您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