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道的疑問並沒有得到答案,西府傳來的鐵騎踏破長街的動靜驚擾了左右四鄰。
冰冷從鐵騎寒衣上肆意蔓延,凝凍家家門戶,有人躲進被窩,有人貼在門邊窺探,有人舔破桑皮紙。
靜謐……
狠辣的拍門很快打破靜謐,一次又一次。
“誰啊,不懂禮數嘛!”
尖銳不客氣的女聲險些刺破鐵騎耳膜。
“黑乎乎地全都圍在外頭有病啊!誰是領頭,出來說話,這裡可容不得你們放肆!”
躲在門後的小孩子咯咯咯笑被父母捂住嘴,大人小孩肩頭聳動,門框咿咿呀呀。
好問兒,有氣勢!
騎在戰馬上的一人噠噠上前,眼神冷漠,“我等奉陸守備之命前來捉拿夜襲守備府的歹徒!”
“誰?”
一道清亮的聲音,為首鐵騎看向門後,一個女孩子走出來,身後丫鬟婆子蜂擁而出擺茶几軟凳。
問兒側身喚了聲小姐,鐵騎立時明白她是阮家的三小姐,寶貞公主的獨女。
阮妙菱看向鐵騎,馬匹哼哧兩聲後退,很家常的說道:“你還沒回答。”
“三小姐府上的守門人,陳良玉。”
陳伯原名是陳良玉,嗯……良才美玉。
“陳伯恪盡職守為阮家守門多年,刺殺陸大人會否太荒唐。”
鐵騎馬上哼了兩聲。
“陳良玉原是三小姐外祖的門客,太子病逝後作為寶貞公主的親隨南征北戰,一身武功,要殺人很容易。”
外祖的門客……
阮妙菱並不知此事,她的外祖是當今皇上的親兄長,原來的太子,曾經門下能文能武的幕僚有上百人。
可是陳伯,太子門客,公主的親隨竟然心甘情願做個守門的?
“陳伯為何要刺殺陸大人?”
“誰知道!他身上有傷,我等將他抓到守備府,自有人盤問!”鐵騎已經開始沒耐心了。
“另外,陸大人懷疑殺害阮二小姐的兇手也是陳良玉!”
問兒瞪鐵騎一眼,“你胡說!自家人殺自家人,天底下哪有這種荒唐事,你再胡說我可要報官了!二小姐的事歸府衙管,你們這是越權,府臺大人會不高興的。”
老子管他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