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夫人臉上稍緩,明顯是被哄到了,但是嘴裡卻道:“你少哄我了。”
宋南煙兩眼望天,無語嘆氣。
生活不易,且哄且珍惜吧。
“慕雲可是好看的,否則秦賀霄那種只看臉的人也不至於為她神魂顛倒。她是梨園國老的關門弟子,嗓子自然也是沒的說的。不過我嫁過來之前,他倆就掰了,我甚至不知道慕雲可的存在,要不他長的再好看我也不來。”
偏偏等到淪陷了,冒出個白月光,可倒黴就倒黴在,秦三爺新婚夜不知所蹤。
她原以為他就是喝多了走錯了房間。
後來才知道,新婚夜他是去了慕雲可那,聽說,慕雲可給他唱了一夜的戲。
那一把好嗓子,誰能抵抗得了啊。
所以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知道呢?
秦三夫人原本是表裡如一的嬌媚,從那以後就冷了下來,雖然已經除四舊、破陋習,但是她就是覺得,她做不來一個戲子妖媚取寵的骯髒手段,這年頭,都一夫一妻了,還為個男人爭寵,沒必要。
但她又不是聖母,沒道理被人這麼一拱火,就把秦三夫人的位置讓給慕雲可。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宋南煙聽完,“我以為,男女之間的事情要麼是你情我願,要麼就是一拍兩散。若是非要有第三種,橫豎都是得罪人,為什麼要委屈壓抑自己?”
她想了想,總結道:“難道不是讓他知道,老孃喜歡你,但老孃又不稀罕你嗎?”
有動作才叫報復。
幹晾著,誰知道你想什麼?
秦三夫人楞了一下,“你從哪兒學的這些。”
宋南煙想了想,“別人教的。”
這是前世,那個人教她的,或許是聽得多了,就成了她的三觀。
從不委曲求全,若是有人扎她,要麼放下,要麼拿起刀扎回去、
若是別人膈應她,她只會膈應的兩人都睡不著覺。
善良什麼的,那得分人。
愛而不得、委曲求全、慢刀子割肉?
不存在的。
有仇不能過三天,不然容易忘。
秦三夫人道:“你那個老公?”
宋南煙總不能說是另一個男人,敷衍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