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的事情了,徐爺爺徐奶奶都遛彎回來了,看見兒子鼻青臉腫地躺在床上,本能地心疼,問徐母:“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徐母一本正經道:“我打的。”
徐爺爺徐奶奶:“……”
強忍著才沒說出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呢。
徐母沒再說什麼。
就憑她在徐父跟前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她打他一頓多正常。
徐父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就道:“打我那小子呢!”
徐母:“……”
他都說是小子,徐母也沒解釋,了不起讓他以為是徐銳澤,他總不能送徐銳澤去坐牢吧。
“跑了。”
徐母挪不動他,徐父就躺在院子裡,她搬了一盆衣服,坐在他邊上笨拙地洗衣服。
不是不會,是許久沒幹了,動作生疏。
她用了很大力氣,臉上都因為用力憋紅了。
徐父捂著額頭起身,又摸了一下後腦勺,已經被包紮好了,偏頭認真地看了徐母一會,“是不是你在外面重找的人?”
徐母這張臉,這氣質,是多年嬌養出來的。跟年輕的小姑娘可能沒法比,但是跟同齡人比覺得是首屈一指的。
徐母搓衣服的動作一頓,覺得自己剛才可能還是打輕了。
也可能是宋南煙那一棒子,把這男人給打傻了。
不然明知道徐爺爺徐奶奶還在,他還敢說這樣的混蛋話。
她把手在面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我看你挺好的,沒事兒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委屈了自己。”
徐騰國看著她捲起的衣袖,泡紅了的手,不由道:“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何必呢?嫁給我到現在,我從沒讓你做過這些。”
家裡有保姆,什麼都有。
徐騰國個人能力很好,左右逢源,所以即便是頭幾年的那場事兒也沒對徐家造成多大影響。
他覺得徐母在家很享受,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管好他日常吃穿就好了,做一個精緻的花瓶,聽話又好看。
可是現在這個小院子,比鄉下徐爺爺徐奶奶的院子都小,而且明顯是這一帶的老房子了,看著就很破。
關鍵是,徐父這幾天也過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