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凡這麼一說,大家也不笑了,商振東倒是冷笑一聲:“好啊,既然你說有典故,你就給大家說一說,說不出來的話,可別怪老夫要替你師父教一教你了。”
“商大師對於張瑞圖的畫,解析的非常到位,本大師在此就不贅述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也就說了起來:“張瑞圖和明代大宦官魏忠賢是一個時期的人,當時的張瑞圖任建極殿大學士,難免要結交當時的大宦官,魏忠賢的生祠碑上,很多都是張瑞圖的手跡,對了,您知道生祠是什麼吧?”
邵一凡講著講著還不忘了逗逗身邊的商振東。
“知道!”
費樺搶著結了過去:“生詞就是不懂的詞語,也就是解釋不通的,我就經常碰到很多生詞。”
“你快別丟人了,和你說八百遍了,沒文化就少說話!”
施邪狠狠地瞪了費樺一眼:“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打比方說,商大師的年紀大一些,感覺要死了,但還沒死,臨死之前就想建一座祠堂,這就叫生祠,懂了嗎?”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這倆人也太有意思了,一眼照顧不到就上來了。
“你們都閉嘴!”
商振東氣得臉色鐵青:“只要是生前建的祠堂,都叫生祠,什麼死不死的?我怎麼就臨死之前了?你才要死呢!”
“商大師,你別生氣啊?我就是不懂,這才說了一句的。”
費樺一指施邪,呵呵笑著說道:“這老東西才要死,行了吧?不過,我說實話,你還真活不過他,這老東西要成精了,我都未必能活過他。”
“行,我老人家要死,算我不該說。”
施邪也呵呵笑了起來:“要不然我能著急過壽嗎?這不是就想著過一個少一個嗎?”
大家都被逗得哈哈直笑,這倆人確實氣人,不過氣氛可是真好。
“我接著說,算我不該問,商大師一定知道的。”
邵一凡呵呵一笑,接著說道:“後來朱由檢處理魏忠賢事件,因為生祠碑文一事,把張瑞圖列入清除的名單之中,張瑞圖已經告老還鄉,又遭到牽扯,這可是大罪過,要掉腦袋的,無奈之下,只能裝瘋,這是歷史上有記載的。”
“不用你來和我講歷史。”
商振東氣呼呼地說道:“你就說和巔峰之作,又是什麼細節,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幅修竹圖,就是張瑞圖在裝瘋期間所畫。”
邵一凡也不生氣,笑著說道:“當時官府來人調查此事,張瑞圖正在一個山前作畫,無奈之下,一邊吃著狗屎,一邊在畫上畫出帶有狗屎的修竹圖,來人一看張瑞圖確實瘋掉,這才回去彙報,使得張瑞圖免遭波及。”
“簡直是胡說八道!”
商振東氣憤地說道:“這些都是杜撰的,根本就沒有!”
“那不過就是您不知道而已。”
邵一凡淡淡一笑:“時至今日,泉州還有一個叫狗屎埔的地方,也有人知道當年張瑞圖當年吃狗屎作畫的逸聞趣事,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打聽一下,我說的一點兒都不會錯。”
“邵大師說的不錯,我就是那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