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峽一聽就氣得豎起了眼睛:“小崽子,你又轉著圈子罵人!”
“鄭大師,注意素質!”
邵一凡嘿嘿笑著逗了起來:“您也不能沒屎吃就罵人啊?”
剛才大家就想笑,這下實在是忍不住了,頓時爆笑出聲。
鄭巖峽就是一時氣的,今天這個場合,邵一凡是對面的賽寶人,也不該出口就說小崽子的,可是這小子緊接著這話更氣人了,把鄭巖峽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還不好再罵了。
“我說都是實話,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這有錯嗎?”
邵一凡接著說道:“你們那幅字,是宋代米友仁的真跡,我這幅字,是宋代米芾的字,這可是親父子倆,我的是你爹,對吧?”
“你放······”
馮啟也被氣得不行,罵了半句還是收了回來,這小崽子雖然氣人,說話都趕到這裡了,可不是故意罵人:“你那幅字,是我這幅字的爹,這也不對······”
馮啟轉來轉去的,自己也說錯了,下面頓時一片笑聲,也氣得說不下去了。
陳子松一看這小子又鬧了起來,不阻止的話,一會兒又讓他給弄亂套了,連忙站起來說道:“邵總,我們的鑑定師還沒承認鑑定不出來,這一局不能算我們輸了!”
“陳總,您別激動,現在是爹和兒子討論的事兒。”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我也沒說你們輸了,但是他們倆確實鑑定不出來,我告訴他們,這還有錯了?”
陳子松也無話可說,爹和兒子的事兒,是這小子轉著圈子罵人,但邵一凡也真沒咬定這一局輸了。
“你說是米芾的字,就是米芾的字了?”
翟正輝上次賭石輸得稀裡糊塗的,心裡也恨邵一凡,還沒仔細看呢,就冷冷地說道:“你個毛頭小子,懂得什麼,米芾的真跡,民間極少流傳,博物館裡收藏的都沒有幾幅,你哪裡來的?”
“那是你們少見多怪,對背景並不瞭解,作為一名鑑定大師,有點不合格。”
邵一凡也不給他機會,接著說道:“當年米芾的字,都被人收藏了,還有的賣掉,後來米友仁長大了,他母親想讓他繼承父親的遺願,成為一名書法家,又花錢把他爹的字買回來好多,讓米友仁學習,我這幅字,就是她媽買來的,他爹的字。”
這話是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大家忍不住又是一片笑聲。
“本大師對於書法之道頗有心得,米芾的字,初學顏真卿,又學歐陽詢,還臨摹二王的書法,造詣頗深。”
邵一凡都問清楚了,吹牛是強項,此時侃侃而談:“至於說米友仁的字,那就差了一些,當然了,也是書法大家,有他自己的風格,但大多來自於他爹我這幅字的真傳,世稱大米,他兒子你們那幅字,稱為小米。”
在大家的笑聲中,翟正輝也來到展架前。
這個傢伙確實是鑑定高手,米芾的字,一眼就看出來了,頓時也說不出來話了!
“翟老,您是大行家!”
邵一凡嘿嘿笑著問道:“您老再鑑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爹的字?爹的字,是不是比兒子的值錢?”
“哼!”
翟正輝氣得臉色發青:“不知道你哪裡弄來一幅米芾的字!”
翟正輝這麼一說,無疑承認是爹的字了,大書法家米芾的字,自然是比他兒子米友仁的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