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雪用一次性水杯為她倒了杯純淨水。秦晨晨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之後，她感覺還是沒法兒走路。
“麻醉效果還沒過麼？”
何御雪起身，“快了，再等兩分鐘。先聽會兒音樂吧，我不認為你現在的情緒很穩定。要是你現在出去，你外面的朋友和保鏢非把我大卸八塊不可。”
秦晨晨坐在床上，頭低著，不說話。失了魂，整個人置身於無邊的黑暗，無法自拔。
何御雪來到電腦面前，開啟了一首交響曲。
她沒聽過這首曲子，緩慢的旋律響起，鑽進她的耳朵裡，她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曲子，很正常！但是也很弔詭！
約莫半分鐘後，她緩緩抬起頭，烏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焦慮。
迷離，呆滯，瞳孔無神又茫然地看著何御雪。
何御雪滿意勾唇，用食指勾起她精緻的下巴。
“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
秦晨晨眨了眨單純的眼睛，耳邊一直迴盪著那弔詭的曲子，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時鐘裡秒針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哥哥！”她如一臺機器，機械地回答。
何御雪的瞳孔猛地一縮，迸發出戾氣和嫉妒。“不是。是何御雪。秦晨晨，跟著我說，我愛的人是何御雪。”
秦晨晨呆呆地重複著他的那句話，“我愛的人是何……”
“御雪”兩個字並沒有被她說出口，因為她的腦中還殘存著一種意識，那種意識在掙扎著告訴她，她愛的那個人的名字不叫何御雪。
何御雪惱怒了，低頭，扣住她的小腦袋，狠狠地吻住她。唇齒蹂躪著她的唇瓣，舌頭伸進她的口裡挑撥她的每一寸甜美。
他發了瘋，竟覺得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來最快樂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