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寶兒坐在秦晨晨對面，醞釀了小半天，一副欲說又不敢說，說了怕會出什麼大事的表情。
秦晨晨的耐心真的很足，她靜靜地喝著咖啡，直到一杯咖啡見半，賴寶兒終於有動作了。
她從隨身帶的手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並在螢幕上滑了幾下，接著遞給秦晨晨。
秦晨晨掃了一眼，“什麼？”
“你聽聽。”
一份手機錄音。
秦晨晨點開播放鍵，立時，男女交談的聲音傳了出來。
最開始，是柳媛激烈的質問聲：“我只是要你陪我去參加個酒會，你為什麼就是不肯？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爸爸的事了麼？”
秦晨晨的眉宇聚了起來。
“沒時間！”低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秦晨晨的心，瞬間跌落到谷底。她單手撐住腦袋，斜眼看向窗外的馬路，蟬翼般的睫毛顫動的厲害。
她在眨眼睛，在使勁兒地把眼淚給眨回去。
錄音還在繼續。
柳媛的聲音多了道狠厲。“是麼？我要你花一點點時間陪我你都不肯，既然如此，那想必你應該也不介意我們柳家不再花時間為你隱瞞秦晨晨那件事吧？”
男人的聲音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秦晨晨卻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她擰著眉心開始盯著手機，急迫地想要聽接下來的對話。
約莫有半分鐘吧，冷墨終於再次說話了。
“你威脅我？”
“不好意思，這招是跟你學的。這麼多年，你用過無數種殘忍手段威脅著我柳家，風水輪流轉，這次總該反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