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冷墨長身玉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明明就沒有開啟窗簾,可是看得安琪很奇怪,他面對著窗簾在想什麼?
一束陽光,從窗簾未夾緊的縫隙中穿了進來。冷墨眉頭微皺,抬手,將窗簾給拉嚴實。
秦晨晨最不喜歡睡覺的時候開著窗簾了。哪怕有一絲的陽光也不行。
安琪站在門口,目光落到那張豪華的歐式大床上。
床那麼大,可床上的人兒卻那麼小。
她睡在正中央,像極了海上的一葉扁舟,風雨飄搖,哪怕是闔著眼睛,秀氣的眉宇也是緊皺的。
她是在害怕麼?
安琪滿含心疼地走了過去,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秦晨晨。
她巴掌大的鵝蛋臉很蒼白透明,腦袋上綁了圈繃帶,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被子外邊,掌心交疊在一起。
安琪想,這丫頭平時的睡相多難看隨意啊,一個晚上下來,翻來覆去,被子肯定是要被踢掉兩三回的,哪像現在?像個沉穩的老人家,一點生機與活力都沒有。
她緩緩抬手,拇指覆上秦晨晨的眉毛,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閃現這四天的事情。
秦晨晨自那晚突然跑出酒吧之後,整整消失了三天!
所有人都找瘋了,冷墨更是從美國跑回來,把整個a市挖了個遍,可還是找不著人。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冷墨那三天,根本沒睡過一秒鐘的覺,眼睛被熬成帶血的猩紅。
好在,三天之後,冷墨派出去的人終於找到了秦晨晨。
那時,秦晨晨已經整整昏厥了三天!
冷墨的屬下是在鬧市區的一棟破舊單元樓裡找到秦晨晨的。
那屋子,沒有陽光,沒有水,沒有食物,秦晨晨就在裡頭不省人事地呆了三天。
當冷墨見到被折磨得脫了相的她時,向來穩健如山的他竟趔趄了一下。
參與這次尋找的還有柳家和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