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抬頭,看著她深情地道:“今天過後,我想跟你離開這裡,不管是在南詔隱姓埋名,還是去哪都好,人生的最後我想和喜歡的人度過。”
上官宓看著他深邃的眼睛,輕輕點頭道:“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好。”他微笑道。
“喲,你們終於開竅了啊。”小木屋的門忽然被開啟,解海棠,古燈臺,孔吉祥,師非煙,司無痕全都站在裡面,笑的一臉欣慰。師非煙笑容可掬地出來搭住上官宓的肩膀:“我們早就注意小姐你們很久了,吉祥還想方設法來撮合你們呢,看來還是巫老前輩出手有用啊!”
兩人本在擁吻,見這麼多人圍觀,遂瞬間彈開,上官宓驚呼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解海棠也緩緩踱步出來,笑道:“我們早就告訴師父情況了,才合夥謀劃了這一出好戲,如果不是師父說蕭公子的病只有用你的心血來治,你們又怎麼會那麼快互通心意呢。”
上官宓佯裝怒道:“好啊,你們一群壞家夥,連我也敢糊弄了,解姐姐你跟著古燈臺學壞了。”
古燈臺連忙否認道:“喂喂,你又冤枉我,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巫老前輩自己的主意!”
“我不信。”
蕭子宣將她衣角一扯,滿面羞赧道:“算了,別計較了。”
人群散開,小木屋裡坐著一位童顏鶴發的老人,他緩緩站起身來向上官宓靠過去:“宓兒,我素來知道你的,你做事離經叛道,但心地又特別柔軟善良,特意去傷害人的事你做不出,如果不是這一場好局,你們的誤會恐怕難以解開。是兩個小孩告訴我的,其實你們早就原諒對方了。”他拍了拍師非煙和孔吉祥兩個人的肩膀。
上官宓這才知道叛徒所在,她佯裝生氣,瞪了一眼。師非煙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倒也不甚在意。
“師父,我真的……”她說道一半,突然語塞了。
是的她的確喜歡蕭子宣又不敢求他原諒,彎彎繞繞一大出戲,現在想來也的確是白費表情。原來蕭子宣也是早就原諒她了,可又礙於世俗種種不能表達心意,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顧忌。
“可是,子宣的病……”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解海棠笑道:“放心吧,師父唬你的,此病需要天山雪蓮做引,師父正好還有一朵,蕭公子在此住上小半個月,往後自然能痊癒。”
聽了這話,她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她掃了一眼蕭子宣,才發現他滿臉通紅,這才想起剛才當著眾人面前接吻的事,肯定那翻討論生生死死的矯情言論也被聽了個幹淨,真是尷尬死人了。
“師父,師姐說的是真的麼,您真的願意救子宣。”她想再確認一遍。
巫冷亦輕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天山以懸壺濟世聞名於世,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們都要去幫助天下的病人。”
上官宓解海棠還有司無痕異口同聲道:“是。”
得知是被捉弄了,雖然上官宓是知道她們的良苦的用心的,可那尷尬勁兒還是令她半天都不想和她們講話。
天知道她有多麼不想和這些人講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