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生彈了一抹菸頭的灰燼,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輕笑,“你知道為什麼抽久了煙的人會上癮嗎?”
寧海濤有些費解的看著劉海生,心裡琢磨了一番,自己曾經笑傲整個平安鎮,今日反倒被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的氣勢壓倒,有點匪夷所思。
劉海生看著瞥目的寧海濤一五一十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所致鑄成許多缺點,這些缺陷一旦形成,慢慢就會變成一個大坑!你想怎麼填?”
寧海濤攤開手,輕笑,“這跟募捐的事有關係嗎?”
“你覺得呢?”劉海生把煙再點了一根,“既然你選擇了與我聯手,我怎麼放心一個一腳踩在懸崖上的人會不會有摔得粉身碎骨的一天?”
寧海濤聽了劉海生的話,沉思了片刻,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劉海生雖然年紀輕輕,卻如此難纏。
“雖然我不知道你瞭解我多少,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也是半斤八兩!”
聽了寧海濤的話,劉海生放下煙,喝了口茶,“好茶,苦中帶澀,澀中帶甜!”
“這品茶就如品味人生,入口雖苦,但直覺告訴我們它是甜的!”
劉海生也被寧海濤這種處世不驚的氣質折服,深深吸了口氣,“我想我對你其實挺感興趣!”
寧海濤不緊不慢放下茶盞,“在募捐儀式上那名黑衣女子所說的,想必你也聽得清清楚楚,而我也知道你劉老闆雖然年紀輕輕卻頗有俠義之風。”
“雖然我寧某不才,沒法捐多少錢,但是怎麼說也是為平安鎮盡了一份力量!不僅是想很多人都為平安鎮盡了力量,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只有她羅得財團可以坐享其成,甚至把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扣?而我們卻成了犧牲品?”
劉海生搖搖頭,“我或許沒有那份古道熱腸。但是,都是為平安鎮著想,何必計較誰可以獲得功勞多一些?”
“哈哈……”
“你笑什麼?”
“我可是摸著良心在為你說話啊,劉老闆!”寧海濤大笑幾聲,繼續說道,“平安鎮誰不知道你劉海生開了雲海農產品加工廠?既然你開了這樣一個廠,那麼以後如果這些農廠品都落入羅得財團的囊中,你又何以生存發展?”
“別跟我說你想到外地收購,既然你能想到的,財大氣粗的羅得財團會想不到嗎?說白了,他們能容忍你在他們眼皮底下聲勢滔勢壯大自己嗎?”
寧海濤一番話下來,成功的引導了劉海生的腦海飛速思考中的節點!
劉海生乾笑數聲,“既然寧老闆看得如此透徹,想必也一定為我想好了錦囊妙計!”
“當然!”寧海濤舉起茶杯與劉海生碰了一杯,“堯傳位於舜叫禪讓,名副其實。朱棣擬‘誅齊黃、清君側’發動‘靖難’於朱允炆此為彈劾,有悖常理。你是聰明人,如何取捨,相信你比我清楚!”
劉海生心底暗暗震驚,沒有想到有此見識的寧海濤會有被騙的可能!
同為負債,同病相憐。但是,與眾不同的是劉海生與寧海濤仍然有事業可圖。
支撐一個人前行的或許並非是你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芒,而是你想到身後有萬丈深淵。
雖然寧海濤如此與劉海生推心置腹討論這些事情,但是劉海生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