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家新的話,蚱蜢哥惱羞成怒道:“我以為你拉得是冷鮮肉或者水果,誰知道都是一些破罐爛瓦!”
胡家新苦著臉說道:“大哥,我就是個陶瓷廠的工人,賣這些是用來抵工資的。”
蚱蜢哥冷哼一聲:“別給我說這些廢話,我不管你這些。今天要麼給油錢,要麼我報警抓你坐牢,二選一吧。”
一聽到坐牢,胡家新嚇得臉唰地白了。他彎下腰哀求道:“大哥,有話好好說。我身上就剩400塊錢了,油錢是300塊錢,剩下的不用找了……”
“你打發叫花子呢!”
蚱蜢哥頓時怒了:“你加了800塊錢的油,只給400塊錢,分明就是想賴賬啊!咱們今天去派出所評評理。”
胡家新像霜打過的茄子,佝僂著腰說道:“大哥,我兒子生病了,還等著我賣砂鍋去醫院看病,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可憐你?”蚱蜢哥斜眼看著胡家新,“你兒子要治病,我還要去會所玩公主呢。我都半個月沒去了,誰來可憐我?”
一旁的加油站工作人員立馬湊過來,陰笑道:“蚱蜢哥,他沒錢可是有車啊?卸掉兩個輪胎,去廢品回收站賣了,今晚去會所的錢就有了。”
蚱蜢哥眼睛一亮,這是個好主意啊。
貨車的輪胎很值錢,卸掉兩個足夠去會所了。
他哈哈笑道:“沒錢付油錢用輪胎抵也行,反正你的貨車輪胎多,少兩個湊合著也能開。”
“不要動我的貨車!”
胡家新一聽瞬間就慌了,驚恐地叫道:“這是工廠的貨車,我就是開著來賣砂鍋,你卸了輪胎我回去沒辦法交差了。”
蚱蜢哥看著輪胎像是看到了現金,迫不及待的說道:“我管你能不能交差,小光,去卸了他的輪胎。”
“好的,蚱蜢哥。”
其中一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轉身走進屋裡。等他再從屋裡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沉甸甸的工具箱。
小青年和另外兩個人走到車邊,開啟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千斤頂,和一個超大號液壓把手。
胡家新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他忽然生出一股力氣,衝上去奪過液壓扳手,用盡力氣扔向了遠處,大聲喊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都是流氓,想坑我的油錢!”
“臥槽,給你臉了是不是!”
蚱蜢哥眼神一寒,抬手狠狠甩了胡家新一巴掌。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胡家新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胡家新心裡充滿了悲憤,他也不管臉上的疼痛,伸開手臂攔在貨車前面,喘著粗氣道:“你們別想動我的貨車,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那我就滿足你!”
蚱蜢哥猙獰一笑,一腳踹向胡家新的肚子。胡家新蹬蹬蹬後退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在貨車上。
這一腳看似很重,實際上蚱蜢哥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對身體健壯的胡家新並沒有造成傷害。
見胡家新沒有倒下,蚱蜢哥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大手一揮:“一起上,今天給我把他幹趴下!”
“嘖嘖,光天化日,竟然敢打人搶車,真是長能耐了啊!”就在這時,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貨車後面響起。
蚱蜢哥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下意識朝說話的人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土裡土氣的年輕人,雙手插著兜慢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