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在鄭川的辦公室認真地看著那一堆堆的資料,他總是感覺到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有發現袁瀚海的『藥』嗎?”他終於發現是哪裡讓他感覺不對勁了了。
“什麼『藥』?”
“他一直有心臟病,隨身帶著『藥』的,我在他辦公室裡沒發現,我問過了袁其和袁鴻志他們都說不知道,剛才我看了你們的死者物品清單裡也沒有,難道他連『藥』瓶一起吞了?”
“說起來,我們確實沒發現什麼心臟病的『藥』,但這個跟案件應該沒什麼關係吧?”鄭川怎麼想也想不出一瓶心臟病的要會跟謀殺案聯絡上。
“其實我也沒覺得有什麼關係,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好奇問一問而已。”
警察局提供的屍檢報告和現場勘查報告雖然幫洛楓解決了一部分疑問,但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對案情有重大推進作用的線索。一整天洛楓都非常鬱悶。頭一次出現了束手無策的情況,傍晚的時候袁其還給他發資訊詢問案情了,洛楓都不好意思回覆說一點進展都沒有,假裝沒看見就算了。
但第二天一覺醒來,袁瀚海謀殺案的重大線索自己出現了。不過對洛楓來說是自己出現的,但對鄭川來說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查出來的。
洛楓咬著個麵包衝了出去,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袁其已經被帶到審訊室裡了,洛楓和鄭川隔著單面玻璃看著審訊室裡一名警察在審問袁其。
“當天晚上七點半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裡?”那名負責審問的警察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明顯已經不耐煩了,甚至有點生氣,因為之前也是他給袁其錄的口供,當時袁其還特別誠懇地說了他在參加一個商業聚會,那名警察感覺被袁其赤『裸』『裸』地羞辱了,因為當時袁其說謊了。
警察在核查聚會名單的時候,那上面確實是有袁其的名字,當時也有人看見袁其確實是早早地來到了會場簽到。但是鄭川堅持要一個一個地跟與會人員核實情況,結果終於在一個參加聚會的賓客那裡知道了在聚會中途,袁其曾經消失了三個多小時。
三個小時,那時間絕對足夠讓袁其回別墅殺了人然後再趕回會場。
袁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情緒,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問題,眉『毛』一直緊皺著。他的這種不急不躁,不理不睬的態度更加地激起了警察的憤怒。
他身旁的律師幫倒是及時地幫他回答了,“我的當事人並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有證據可以直接提起公訴。”
“如果你堅持自己沒有殺人,那你就說出來啊,只要你說出那天晚上七點半你在哪裡,我相信問題就解決了!”
警官負責審問的警察在極力勸說,但袁其依然不為所動,保持沉默。倒是袁其的律師後來覺得這樣好像也不太好,就圓了一句,“或者你可以這樣理解,我的當事人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不想說話。”
這律師不說話還好,每說一次話都讓人更加的無可奈何。
“能不能讓我跟他談談?”洛楓在向鄭川提出請求。
一般情況下是不應該讓洛楓這樣還沒考到偵探證的人參與案件調查的,但洛楓之前關於袁瀚海是他殺的判斷讓鄭川對洛楓還是比較認可的,他點了點頭,“注意說話的分寸。”
洛楓讓警察們都暫時迴避一下,他想單獨地跟袁其談一談。他在袁其對面坐了下來,雙方都一句話沒說,場面氣氛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