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不用太小心,那是鐵板”,代支隊充滿了幹勁,現在雖然是後半夜了,但是他絲毫不覺得累,反倒是精力無限:“讓潛水員一定要注意安全,咱們不著急。”
...
左曉琴被抓之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配合,她雖然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些東西,但是全程避重就輕,倒不是逃避,她是真的從心底裡覺得自己就該這麼做。
白松之前對整個案件的分析,並不是基於左曉琴全部招供,至少80%是他自己對案件的理解,現如今基本上也把案子穿起來了。
左曉琴就像是一管牙膏,需要一句話一句話慢慢擠,而且這管牙膏還是壞的。
“我從小都不比她差,她憑什麼比我強?”左曉琴被問了半天,還是重複著這句話。
白松一直沒有理她這句話,因為需要繼續問很多細節,白松就只能費勁地一點一點擠。訊問的時候,如果能問出來實話,就不能覺得費勁。
但經過了幾個小時,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就回答了左曉琴這個問題,反問了一句:“狼憑什麼能吃羊?”
“什麼?”左曉琴沒有聽懂白松的意思:“狼不吃羊難不成吃草嗎?”
“是啊,那憑什麼呢?”白松接著問道。
“就憑它是狼啊。”
“這對羊公平嗎?”
“這...”
“狼,憑什麼有吃羊的權力呢?”
“因為...”左曉琴被噎住了,她這種人怎麼可能回答上這種問題?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覺得林晴沒有資格比自己強...
左曉琴想了十幾秒,幾度想要出言反駁,發現都反駁不了。
“你在挖坑坑我!”左曉琴道:“狼本身就是吃羊的。”
“那你的意思是,羊這種動物生出來就是被吃的?”白松反問道:“你難不成生出來就是為了比林晴差?”
“怎麼可能!”左曉琴秒反駁:“我生出來就是為了比她強。”
“有道理”,白松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左曉琴對面:“憑什麼?”
“憑...”左曉琴要瘋了。
之前白松一直在問她案子的事情,她還能湊合著說幾句,但是被問到了這裡,她就有些開始自我懷疑了。
“我之前聽你說,你父母對你也不好”,白松道:“林晴的母親一直都支援林晴,為了女兒的事情不惜離婚,後來被你印象拿著假的親子鑑定去離婚。你嫉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