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師父韓鑫,在咱們國內都是這個。”冀悅舉起了大拇指。
“沒有的事”,韓鑫擺了擺手,然後就進了屋子看了看,接著又走了出來。
這次來一共有三輛車,長河市公安局把這次出差報到了湘南省公安廳,省廳和天華市局也聯絡過,這邊也有對接的人。
其他的兩輛車去了別的地方,和市局的人對接去了。這邊只有冀悅一輛大金盃,三個人,另一個人是個普通的刑警,和冀悅一起倒換著開車。
白松找的平房還不錯,很符合冀悅和韓鑫的心理預期,最關鍵的是這裡昨天被人用清水徹底打掃了一番。
這事是王華東安排的,他多給了清潔工錢,沒使用任何洗滌劑。
“花花很喜歡這裡。”冀悅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到兩隻狗狗到處聞一聞,搖著尾巴,他對這個有些老舊、有著泥土氣息的平房很是滿意。
這時,冀悅回到車後備箱那裡,把第三隻狗抱了出來,不過看樣子有些費力。
這是一隻看樣子有六七十斤重的德牧,身上不再油亮的毛髮代表著它的歲數已經超過了10歲,但略顯臃腫的身材可以看得出來,這狗伙食非常不錯。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隻狗沒有後腿,整個後肢是一個套在狗狗身上的人造小車。
“這怎麼...”白松並不是想問是怎麼造成的,他想問的是這個情況怎麼還帶出來了?
每次別人看到這條狗,都會問是怎麼回事,冀悅直接打斷了白松的問題,說道:“哦,這個是小黑,08年地震,我師父帶著小黑去救援,當時為了探測有沒有人存在,小黑聞到了一個坍塌區域下面有人,但是我師父他們沒有找到,為了確定方位,小黑自己鑽了進去。當時人救出來了之後,小黑想去看看還有沒有人了,結果,發生了餘震。爬出來慢了一步,後腿就這樣了。”
“啊?”白松聽到這個,肅然起敬。
白松也越發理解,為什麼冀悅當初會毫不猶豫地為狗擋可能致命的“子彈”了,有時候,這之間的情感,比起人與人之間嗎,更為純粹。
“小黑?”白松蹲下來,摸了摸這條老德牧的脖子上的毛。
小黑身子沒動,在白松身邊聞了聞,接著就趴在了地上。因為它後肢是輪子的原因,直接就側著躺了起來。
“它喜歡你”,韓鑫有些寵溺地蹲下來摸了摸小黑,然後抬頭看了看白松:“你也來摸一摸,它很喜歡。”
白松本來覺得亂摸警犬不太禮貌,但韓師傅這麼說了,他就不客氣了,也蹲下來,用手撓了撓小黑的下巴。
...
“行了,不玩了,老夥計起來了。”過了半分鐘,韓鑫把手伸到小黑的身下,想把它抬起來,結果小黑太重了,一時間還沒使上勁,韓鑫笑道:“這狗太能吃了,要不是我怕它得糖尿病控制了伙食,估計會成為第一隻胖死的警犬。
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韓鑫等人早已經看淡。養犬是一件非常開心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訓練基地的這些人。幫別人訓練犬,養出了感情還要送走,很難受;而自己養的狗病死、犧牲、退役等等,無一不是心酸事。
關於小黑,韓鑫已經沒了悲傷的情緒,說實話,這個狗現在這麼胖,一大半的責任在他身上...
白松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狗狗值得尊重,連忙搭了把手,把小黑扶了起來。
“它都沒辦法自己站起來了嗎?”白松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