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對張徹的印象,每多一次接觸,就多一層瞭解。
第一次見面,張徹是個徹頭徹底的智障,裝逼水準極低,一度讓白松懷疑這個人字都不認識;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孫某自殺的那一次,在附近偶遇了張徹,開著一輛老舊的手動擋奧迪在白松面前繼續裝X,然後發現白松是警察,灰溜溜地跑了。
這個人設,沒人會多想他什麼。
第三次見面,還是在手機店,白松發現這個人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碰瓷,而且還成功地碰了兩千塊錢,這次倒是讓白松第一次對他的印象改觀,覺得這個人有點腦子。
後來白松也曾經想過,張徹第一次應該也是想碰瓷白松,結果白松沒有著了他的道,也就沒有多想。
再後來,透過“二哥”多瞭解了一下張徹,白松知道張徹家裡有點關係,是個社會邊緣人物,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人,也不值得過多地關注。
但是,問題其實就出現了,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張徹裝X,如果是為了訛錢,那第二次呢?開著車過來裝X,難不成為了碰瓷?碰瓷一般都是走路的碰開車的啊。
所以,其實細細想想,張徹第二次和白松見面那一次,真的有點莫名其妙。
但,即便是白松這樣心細的人,居然把這個事忘到了腦後,一點也沒有覺得這個人不正常!
不僅僅是白松,幾乎每一個人都沒有多想過張徹,主要就是他的人設太穩了!
裝逼裝的越狠,人設站的越狠。
...
而一旦聯想到這裡,白松迅速地把一大堆之前不太確定的東西,都連結上了。
孫某自殺案,用的氰化物,當時白松一直以為是孫某從他以前做衣服的渠道里搞到的,實際上,這個案子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途徑。
這個事的漏洞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案子破了,誰還管這個事?能大體解釋成孫某從不明渠道獲得、孫某死無對正,這個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槓一下的話,氰化物這麼難獲得的東西,就憑孫某一個到處躲債、多年不管工廠的衣服廠老闆,真的能輕易地獲取嗎?
而且,還能讓警察最後查了半天,都沒查到?
但是,如果是張徹給提供的,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這東西,張徹真的能搞到,他本身就有化工廠的關係。
白松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叫“大隱隱於市”,如果一切都如白松所想,那麼這個張徹,可能就是玩的這一套!表面上是個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看到警察低聲下氣,到處碰瓷玩鬧,實際上卻是個相當了得的人物。
想了半天,白松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你到底想到了啥?快說說啊!”王亮一直也沒打擾白松,他穿的比較少,有點冷的受不了,看了看柳書元,柳書元直發毛。
“別抱我啊。”柳書元滿臉都是拒絕。
...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我給你們分析一下。”白松把剛剛所想到的關於張徹的所有事情,全部跟兩個人說了一遍。
“你說歸說,既然也不用頭腦風暴了,能不能把暖氣開啟...”王亮搓搓手:“我一會給你加油總行了吧。”
“早說不就好了...”白松看了看油箱,只剩下四分之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
三人討論了半天,有兩個最關鍵的問題還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