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朝陽是傻子嗎?
當然他不是什麼聰明人,可是絕對不傻,能少判幾年他自然是樂意之極的。
他之所以想坦白這個事情,也有兩方面考慮,一是坦白從寬,畢竟這個事情無論是什麼原因,既然被抓,而且這跟頭栽的乾淨利索,他也不得不服這些警察了。
科技進步了,警察的科技進步似乎更快啊...
第二,他則是想探探白松的底,交流的過程中,看看白松到底還知道什麼,畢竟言多了還是有失的。
但是,他失策了。當他主動想說黑電臺事情的時候,白松就不說話了,全程是另一個警察在那裡問,然後做著筆錄。
白松就在那裡坐著聽,似乎對這個黑電臺的案子一點也不在意。
事實上,這個不用裝,他確實是不太在意,畢竟這些天的籌劃中,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警察的所作所為,事實上還在給雷朝陽降低罪數呢,畢竟任何犯罪,造成的結果嚴重性大小、侵害的法益程度高低,都是影響量刑的。
雷朝陽的干擾無線電通訊行為,因為警察的提前介入,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雷朝陽基本招供了自己購買、架設黑電臺的全過程,幾個保健品、藥品生產的犯罪團伙也被他供述了出來。
反正大家都被抓了,不說難不成留著過年?雷朝陽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人沒有一個會不鬆口,這些人最恨的就是他了。
基本上交代的情況和大家已經掌握的東西沒什麼太大的出入,白松全程就在那裡坐著,無論雷朝陽說什麼,都沒有多問一句。
直到雷朝陽供述了自己如何利用田歡給他的電話號碼購買黑電臺的情況,白松突然插了一句:“你沒必要強調這個手機號碼,是田歡給你的。”
雷朝陽沒有明白白松的意思,白松的一句話讓他有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想問白松又不能問,一問豈不是更漏怯了?
“確實是田歡給我的,我曾經幫他買過裝置。”雷朝陽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什麼。
“你為什麼說裝置,不直接說黑電臺?”白松隨口問道。
“都一樣,怎麼稱呼都行。”雷朝陽終於緩過來一個問題,反問道:“我以前賣過不少電子裝置,都這麼稱呼,你不知道嗎?”
白松莫由來的笑了:“也不知道你賣大哥大賺了多少錢。”
雷朝陽有些惱了,他知道這些前科警察能查到,但是揭人不揭短啊,“我確實是很懂電子裝置的,你別小看人!”
警察不是也希望他合作嗎?不然為什麼剛上來的時候他要煙警察都給了?現在這般,是不在乎他了麼?
“這個,我知道。”白松點了點頭:“你確實是很懂電子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