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做?
白松的分析是,既然有一個司機,那麼就一定有第二個“司機”。
事實上,田歡,又何嘗不是一個“司機”呢?
如果田歡成功地完成了任務,按照奉一泠的行事準則,田歡可能就涼了。
而且,很可能是類似於司機這種,“被自己的手段害死”。
那麼,殺田歡的後手是什麼?
針對司機的這個事,堪稱“完美犯罪”,針對田歡的呢?
田歡自己肯定不知道這個事情,因為任務失敗,他才能這般活著。
如果任務成功,那個給他許諾的也許完美的後路,其實會葬送了他。
當然,這也是分析,可是白松卻往下深思熟慮了很久。
如果這個分析屬實,那麼,奉一泠沒有用掉的“後手”是什麼?
會不會是套著的後手?就是田歡最終是死於他當初給司機處理安全帶這件事的後續上?
換言之,如果任務失敗,現在的選擇是B計劃,那麼逆推一下,A計劃呢?
這推理並不是不可能。
沒有任何一個人,比白松更加重視自己的對手。
他從不吝於以最高的警戒來面對自己的對手,更不會覺得把對方放在比自己還高的位置而感到羞愧,只要能破案,他願意付出一切!
“你說的這個思路,其實支隊也在查,也就是查這個案子的‘原計劃’。”孫杰明白了白松的意思:“但是現在也沒什麼進展。”
“既然對方沒有實施這個計劃,那麼直接逆推是不會有證據鏈的。”白松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不能逆推。我覺得,咱們應該正推。”
“正推是什麼意思?”王華東有些不解。
“我懂白松的意思了。”孫杰喝了口啤酒:“白松是想自己設計一起原計劃。然後從這個計劃上找線索。”
“對。”白松道:“我想針對現在已經有的案發的情況,設計一個關於田歡死亡的完美犯罪。”
“你這有點過分高估後面的人了吧?”王亮舉起的杯子都忘了放下,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不不不,我覺得白松說的有道理”,王華東好像聽出了點什麼,跟白松道:“你細細聊聊。”
“是這樣,我們假設,如果田歡任務完成,假設我死了,那麼按照我的推理,後面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把他除掉。”白松從桌上拿了幾個花生米擺了起來:“假設這個是田歡...總之,後面的人肯定是給田歡設計了一條後路,比如說送他出國之類的路。畢竟這個案子還是很複雜,我們想找到田歡,最快也要幾天,這期間讓他出國也並不難。
但是,按照前面司機這個案子的情況,對方肯定會有一個後路,能夠讓田歡人間消失或者涼涼。這種方案非常難,因此不會有很多種方法,可能有唯一的解,答案可能就藏在我們現在已知的線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