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別意氣用事。咱們需要的是,有法律效力的證據。”馬希道。他看著白松憋著一股氣,也明白白松所想,但是現在不是做無用功的時候。
“馬哥,我並沒有意氣用事。我很負責地說,我國法律明確規定了,未成年人也可以作為證人,只是必須要做出與其年齡、智力狀況相符合的證言。這個孩子雖然七歲,但是他知道誰進了他家,也知道誰打了誰,他怎麼表述,我們就怎麼記下來。
只是,他媽張靜雖然是當事人,但是也是他的法定監護人。對這個小孩進行詢問的時候,他母親要在身邊,我們全程錄影,讓她母親在他身後吧,不能給他做出什麼提示就好,這樣這份人證,即便到了檢察院,也是有法律效力的。”
“有這個情況?”馮寶一臉好奇:“這還真新鮮了,行啊,白松,法律沒白學。那行,支援你。”
白松看了眼馬哥跟寶哥,感激地點了點頭。
...
一切都很順利,下午幾個報警,在眾人的穿插安排中都合理解決,這個案子目前的三個當事人和證人孩子的筆錄也都取的很詳細了。
總的來說,跟白松想象的沒什麼區別。
李娜是敲門進的屋子,並不是砸門進去的,畢竟張靜確實是欠李娜的錢,她也不可能不給開門。
李娜自己不承認動手,也不承認張靜頭上的傷是她所為,把自己說的很慘,進去要錢,對方不給,反而拿刀砍她。
張靜和楚文文的筆錄則比較統一,李娜進來和張靜鬧了一頓,然後李娜對張靜動了手。楚文文上前拉架,拉不開。楚文文害怕,拿過了刀,接過李娜依然不走,還往楚文文這邊靠,然後楚文文的刀刃碰到了李娜的頭。李娜頭受傷後,才被楚文文給趕了出去。
這一點,張靜的兒子的筆錄也吻合。
目前可以認定的是,張靜的傷,是李娜造成的,這個沒有問題。
李娜的傷,是楚文文拿刀弄的,也沒有問題。
筆錄之類的都弄完,已經是晚上了。一切怎麼解決,還得從傷情來看,白松預約了一個之後的傷情司法鑑定。
八點多,也許是中午連著三波打架的事情,這會兒非常安靜,白松卻腦子裡一直在想事情。
為什麼,同樣為人,就一定也要為了那點利益,如此沒有下限地欺負人呢?
白松想著李娜,又不由得想起了疤臉。
欺負人的事情,白松見得多了,但是人總得有個界限,比如灰毛,白松就能看出來他的界限在哪裡,這種人,往回拉一把,就是正常人了。但是李娜與疤臉之流,完全沒有底線和界限,真的是...算了,不說髒話了。
些許煩躁,白松拿出手機,想了幾分鐘,還是給趙欣橋發了微信。
晚上欣橋沒課,看到白松的微信,就給白松打了電話。
“值班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趙欣橋有些好奇。
“嗯...剛剛忙完手頭的事情,這會兒不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