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把前臺來的這些人都搞定了,讓前臺的幾個社群民警有些汗顏。
這白所長,這才來幾天,戶籍工作才接手這麼短的時間,業務就這麼熟稔了?
這是啥天賦啊?難不成他從小就有個當戶籍警的爸?不是聽說他爸是刑警嗎?
...
解決了這些事,白松接著給戶籍內勤囑咐了一番。
這些件有明顯問題的,即便白松簽了字,到分局戶籍大廳報備的時候也會被退回來,但是那樣就丟人丟大了。
白松不怕別的,就怕戶籍內勤稽核不嚴,他不在的時候姜所幫他簽字,把姜所給坑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大中午的,前臺的幾十個人全部都散去了。
那個老太太的女兒來了,偷偷給了輔警50塊錢,讓輔警幫忙去做做工作。
輔警把錢給了酒溺子,酒溺子就滿意了。
老太太又過來給了酒溺子5塊錢,事情徹底解決,雙方也走了。
大廳從繁鬧變得冷清起來,一個個操作看得值班老民警都歎服。
這時候,任旭從外面快速地走了進來。
“人呢?”任旭進了大廳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剛剛出去的時候這裡那麼多人,現在這是走錯了派出所了?
四望了一番,任旭看到了白松,神色激動:“白所,您回來了!”
任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白所所為。
“暫時還回不來,那邊的案子還得忙一陣子,今天回來看看”,白松看了看任旭的身後:“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姜所呢?”
“跳樓的跳了。”任旭道:“有人慫恿了幾句,人就跳了,姜所還在那裡,我回來處理其他警情。”
“死了?”白松問道。
“嗯,自己從樓頂跳的,我們和消防都到了樓頂,還沒來得及救她,親眼看到她直接飛下去了。”任旭心情有些不好。
“身份確認了?”
“確認了,身上有身份證和遺書”,任旭直接道:“被他男盆友拍果照威脅了,想分手死活分不了,持續了一年多了,受不了了。”
“女的成年了?”
“21歲了。”
“嗯,把那個男朋友先抓了。”白松點了點頭,威脅、恐嚇造成嚴重後果也是能判刑的。單純的恐嚇是沒有罪名的,但是刑法修正案八之後,把這個內容加入到了尋釁滋事罪裡。
“白所,這種事您什麼感觸啊?”任旭看白松如此淡定,問道。
“沒什麼感觸。”對於人性的惡,白松見的太多,他想了想,接著道:“慫恿跳樓的那個,帶回來批評教育一頓。”
“這個人不構成犯罪嗎?”任旭問道:“姜所和您說的一樣,那個人過會兒就被帶回來了。”
“沒法證明死者的死與慫恿者有因果關係,想構成犯罪,必須實施了危害行為。這種情況女子本身已經準備自殺,慫恿者沒什麼罪,叫回來批評教育一番是應該的”,白松道:“但是得分具體情況,慫恿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人自殺就有罪,或者慫恿與人的死亡之間有因果關係也有罪。
比如說農民工逼急了,站塔吊上求發工資,你去喊‘你跳下來老闆就給你孩子出醫療費’之類的話,那就可能構成犯罪。你慢慢學,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