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一個比較無趣的人,有時候我女朋友也這麼說我。”白松聳了聳肩。
“唔,對,你有女朋友。”小雨似乎被白松突然提到的這個名詞感到了沉寂:“也對,你這樣的人,值得有個真正愛你的人,而我們這類人,不值得。”
“你把你自己歸於和你生母養母一樣的人嗎?”白松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我流著生母一樣的血,用著她賺來的黑錢,我難道要說我是一個四有好少年嗎?”小雨顯得有些落寞:“其實,你這種出身,我是真的挺羨慕的。”
“你認真的?”白松摩挲了幾次手指:“你也是很愛自己的一個人,不是嗎?”
說完,白松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嗯,你說的沒錯。”小雨顯然對白松的這句話有些高興。
“唔”,白松道:“看來你也不像想象的那麼好,你在給自己找一個定位,似乎,你被認定為是一個自私的人,你反而會覺得符合自己的人設,像是被肯定。”
“可以,雖然你有些無趣,但是還真的是難得的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是很舒服的。”小雨伸了伸懶腰,青春的氣息顯露無疑,“所以我才願意和你聊這些。”
“你也沒什麼可以聊的人吧”,白松感覺已經收穫頗豐,但是還是有問題想不通,問道:“你說,奉一泠為什麼要跟我說你是她女兒?畢竟她已經被捉,我一找你不就能揭穿他的謊言嗎?這樣的謊言有什麼意義呢?”
這句話白松覺得小雨可能不會回答,但是前面的得到的訊息已經頗多,這個事能問出來結果最好,不能也無所謂。
“你還是不瞭解她。”小雨本來不想聊,但是今天心情不錯,就給白松解釋道:“她是個自私的人,其實我也是。
可能是我沒做過那麼多壞事,我沒殺過人,也沒經歷過她那麼多社會的陰暗面,所以我還有點人性。她呢?
你如果想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我想,任何詞都不可能形容得了她。
她就是很...怎麼說呢,反正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這些年,她性格越來越難以捉摸了,比如說,她跟你聊,說我是她女兒,其實就是很隨意的話。這種話,本身沒什麼意義,但是那一刻,她覺得這樣聊她開心,就這樣聊了,即便她的處境已經是到了末路。
總的來說,我覺得她這樣的人,精神多少還是有點不正常的。”
白松仔細地想了想小雨和奉一泠的話,最終還是確定小雨說的是實話。
如果小雨真的是奉一泠的女兒,怎麼也不會真的跑到鄧文錫那個地方當小業務員,能圖什麼?
“如果這麼說,那我父親豈不是你的殺母仇人?”白松也不避諱這個話題,直接問道。這個事不說清楚,白松還是覺得有些隱患。
“話說到這裡,也就是我沒錢,有錢的話,我都恨不得花錢去保護你爸。我話都和你聊到這個份上了,你爸要是出了問題,我第一個倒黴。
其實這一點,我挺瞧不起她的,她雖然聰明,也很謹慎,但是太小瞧別人了,什麼事都是想把人殺掉以絕後患,我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總做這類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