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悅並沒有昏迷,只是疼的渾身顫慄,額頭上不斷地有豆大的汗珠流下,他緊緊閉著雙眼,眉頭鎖在了一起,顯然已經疼到了極限。
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這種疼痛,一整根釘子扎入大腿,一般人都已經能痛的滿地打滾,而大腿一根,後背兩根…
就算是這些一個個精壯的特警,也不敢說捱上一根能一聲不坑,何況三根呢?
誰也不敢碰他,只能看著冀悅在那裡劇烈顫抖。
所有人都不忍直視,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白松剛剛打的那個人。
這個男子被這麼多目光盯著,也顫慄起來,一半是剛剛被打的,一半是被嚇的。他毫不懷疑,按住他的這些人,哪個都有能在幾秒內把他打死的能力...
不少人看白松的目光都多了一絲認可,這個年紀輕輕卻被叫做“白隊長”的大男孩,確實是有一些特別之處。
打人肯定是嚴重錯誤,但是在場的這些警察,都打算,回去的時候如果被問起,就說…
說啥啊,這外地警察咱誰也不認識…
“白隊,直升飛機十五分鐘內到。”咱們需要把他移到外面的空曠地帶。當地的刑警隊長過來和白松說道。
按理說沒必要和白松說,但是就是白松進來的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就佔據了一定的主導地位,這跟職務沒什麼關係。
“劉隊,咱們能不動他嗎?等著醫生來不行嗎?”白松問道。
“不行,剛剛跟我說了,不是醫療直升機,是普通的救援機,只能載重四個人,為了來的快一點,只有駕駛員帶著一個醫生和裝置就來了,他們也沒辦法輕鬆把人抬過去。”為首的刑警隊長道。
“那行,找板子,做個簡單的擔架”,白松也不是墨跡的人,連忙指揮王華東等人去找材料。
好在這院子裡做過裁剪的木材還是挺多,兩根硬木外加七八根短木棍,就可以做一副硬質擔架,上面鋪上兩床被子即可。
連線木頭的最快方式就是釘槍,白松拿起釘槍,啟動了高壓泵,瞥了剛剛打人的那個人一眼。
這個男的看到白松的眼神,哼哼都不敢叫了,連忙低頭縮著,生怕白松給他來一梭子。
幾個警察也有些緊張,真怕這個白隊長真的衝著這男的腦袋扣動開關。
不過白松也不會這樣,他拿著釘槍,便開始了加工。
剛剛安裝新的排釘的時候,白松就差點沒忍住。
這和普通的排釘完全不一樣,釘子並不平直,都有點流線型,想必也是特殊工藝。
這麼長的釘子…
白松緊咬牙關,一根根打進來木材中間。
釘槍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被氣泵的聲音遮蓋大半,但是此時,躺地下這個人的身子,卻隨著釘槍的聲音,一次次的顫抖著,彷彿每一發都響在了自己腦袋之上。
從進來到現在,其實也僅僅是兩三分鐘的事情,在多人的幫助下,擔架幾乎一分鐘之內就拼接了起來,被人鋪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