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接過來照片。
平心而論,這雖然是黑白照片,但是這確實是很標緻的一個姑娘了,五官很端正,雖然不是什麼大美女,但是很耐看。
白松看了差不多半分鐘,才把這張紙放在了桌面上。
很難說,這照片裡的人被白玉龍擊斃是否正確。
你要是心裡沒鬼,見到警察都拿槍指著你了,跑什麼?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跑。
甚至,白松都懷疑,這個人肯定也是團伙的一部分,而且是負責和姐姐裡應外合的最佳人選,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好人。
當然,這些誰都知道,可是猜想只能是猜想,案子已經沒什麼偵查條件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白松還有點興奮。
至少,已經知道對手是誰了。
秦支隊看著白松的表情變化,不由得有些不解:“你怎麼還興奮起來了?”
“啊?”白松一下子收起表情:“沒有的事兒。”
秦支隊微微一笑:“我不擔心你了。我倒是感覺,這個人這次找到你,卻沒有把你如何,那算是自投羅網了。”
“我覺得也...額,我哪有您說的這麼厲害。”白松頭腦一熱,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
他是真的有點激動。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白松更關注這個案子。
如果能抓住這個奉一泠,並且找到她妹妹當年也參與一起犯罪的證據,那麼白玉龍當年擊斃她妹妹的事情不僅不算問題,還可以算作立功。
父親當年的事情,難就難在,最佳的逃跑時間給了奉一泠之後,她逃的很乾淨。當年那個時代,人跑掉了之後能採取的辦法很有限,尤其是給了好幾天的時間跑。
但是,這次,她還是露出了馬腳。白松都在想,也許奉一泠自己都不敢相信,在案件發生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在時隔20年、空間距離600公里的九河分局,已經把一大半的矛頭對準了她。
“如果她一直不出來,那我永遠也沒辦法。但是她主動出來,給她一次機會卻沒有把我如何,那麼就是給我們留下了小辮子,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主場了。”白松看向秦支隊:“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應該咱們自己偵查,不要過於公開,不要讓她知道我們在懷疑她。”
“嗯,分局也是這個意思。”秦支隊道:“本來我還擔心你會莽撞,但是現在看來你比你父親可能還要沉穩一些。”
“秦支隊,咱們...”白松話沒說完,秦支隊那邊的電話就響了。
接到電話,剛剛聽了幾句話,秦支隊就面露喜色,望了白松一眼,接著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有突破了?白松也沒主動開口問,等著秦支隊開口說。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卡車司機這幾天去過那家餐館吃飯的?”秦支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