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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陳奇瑜的部署 (1 / 2)

一四月份的這一天,襄陽城的大牢裡,關押著兩個極為重要的囚犯,其中之一正是“前任”鄖陽巡撫蔣允儀,另一人是他的副使徐景麟,陰暗潮濕的牢房裡,回蕩著兩人的交談之音,透著淡淡的落寞之意。

“大人,是末將對不起你,連累你官職不保,還有性命之危。”

“景麟,此事的責任不全在你。雖然是你炮轟了中官陳大金與左良玉的援軍,但他們也有相應的責任,不該攜帶那麼多的婦女行軍,讓你誤以為是賊兵來襲,才不得不令人開炮。換做任何一個人,只要是盡忠職守者,也會鳴炮示警,予以警告。”

陰暗的環境裡,看不到徐景麟的神色變化,只是聽到他再次說道:“大人,左總兵也真是的,明知其中的原委,卻不替大人你申辯,上奏其中的緣由。還有總督陳奇瑜,不分青紅皂白,不查明其中的緣由,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向朝廷請示,派盧象升擔任鄖陽巡撫。而且,即便是治罪,那也是末將一個人的責任,不該、也沒有理由殃及到大人你啊~!”

“景麟,不要說了,有一些事情你不懂,你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個誘因罷了,將事情提前了那麼一點而已。本官剿匪不利,致使亂賊攻佔了那麼多的城池,乃是事實,本就是大罪,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遲早都會受到朝廷的問罪和追責,你就不用再在自責了。”

“可是,大人,鄖陽府和襄陽府的一些縣城陷落,無法抵禦亂軍,實屬無可奈何。不要說是你,就是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哪怕是天神下凡,在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之下,誰也守不住啊......”

“景麟,就不要再說這些了,剿匪不力,這是鐵的事實,你不要忘了朝廷的一貫做法和準則,只看結果,不問緣由,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是看看朝廷怎麼處置你我二人吧,只能聽天由命了.......”

與此同時,鄖陽府均州城內,彌漫一股極其緊張的氛圍,彷彿一場大仗即將到臨,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到處都是巡邏的官兵,一隊隊遊走於大街小巷之上,盤查著可疑的過往行人。

驛館之中,某個屋子裡,陳奇瑜與盧象升兩人相對而坐,後者手持一紙文書,正在快速的瀏覽著,剛一看完,陳奇瑜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道:“盧巡撫,包括你在內,本總督打算檄四巡撫參與討論,商議以後的用兵事宜,該如何佈局?如何才能徹底剿滅亂軍?你覺得,這個會議選址選在何處最合適?”

盧象升並未立即回答,而是露出思索之色,遲疑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答反問道:“大人,下官冒昧的問一句,大人是否聽聞過一件事情,河南巡撫玄默上奏朝廷,講述河南的局勢一事。”

“嗯,聽說過一些,略有耳聞。”陳奇瑜輕輕點頭,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本官在接到聖旨之時,也收到一份上奏給皇上的摺子,正是玄大人的那本奏摺。”

“既然這樣,想必大人對於河南的形勢也有一定的瞭解,所以,下官覺得,商議的場所最好選擇在河南,其中又以河南的汝州最佳。”

“喔...盧大人,何出此言?”陳奇瑜露出鄭重之色,問了一句之後,又補充地說道:你的理由是什麼呢?

似乎早就猜到了會有如此一問,盧象升張口就答道:“大人,防止亂賊向河南腹地逃竄的重要性自不必說,僅就汝州的位置而言,退可守護河南腹地之問,一旦形勢有所變化,亂賊突然有什麼大的動作,無論反賊是從西北的盧氏進入河南,還是從鄖陽府蔓延至河南南陽府,咱們都可以從汝州快速動作,做出相應的反應,進行支援。”

“不錯,汝州確實是非常合適的商議地點,可以確保亂賊無法大量向河南腹地逃竄。”陳奇瑜附和了一句,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自言自語般的又說道:“這些亂賊的行蹤飄忽不定,主要集中在四省交界之所,隨時都能改變進攻的方向。”

“是的,大人,亂賊上次大規模進犯河南南陽府,相繼佔據了湖廣的鄖陽府等諸地,要不是援軍最後及時趕來收回了鄖西等地,說不定他們就已經得手,打進了南陽府的中、東部。”

“雖然他們沒有能夠大舉進犯南陽府,但還是有一部分反賊流竄進來。而且,其中的一路反賊攻佔了金漆坪,已經逃竄到了商南一帶,具體的數目不詳,這路亂賊很有可能從河南的西北方向再次進犯。”

“行,盧大人,那就這麼安排,本官隨後就致函於陝西巡撫練國事、河南巡撫玄默以及湖廣巡撫唐暉,讓他們到汝州會面,你與我一起出發,前往汝州。”

“好的,大人。”

......

第二天下午,河南汝州城內,驛館之中,四大巡撫和五省總督彙聚一堂,五人端坐於一室,在極為鄭重的氛圍之下,秘密相商著諸多事宜。

“四位大人,身為四方巡撫,想必各位也知道亂匪的流動性非常大,不受地域性限制,可以四處作戰。如今之時,咱們不能再使用拆東牆不強、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之策,追剿亂匪,必須做出改變和調整,採取拉網式圍剿。”

陳奇瑜剛一說完,作為陝西巡撫,在四大巡撫之中,就屬他練國事接觸起義軍最早,所交手的次數也不少,緊接著不無感慨地說道:“在過去,各個省獨立作戰,各剿各的亂匪。由於亂匪的規模大小不一,數量極多,小到幾百人,大到成千上萬不一,流動性又大,使得各地的官軍忙得焦頭爛額,只能跟著亂賊的後面追剿。”

“所以,使得諸多將領疲於應付,各自為戰。同一個省份的還好一點,一旦大部分的亂匪全都逃竄一個地方,進行跨區域轉移,僅憑一省的兵力,根本就無法應對,陝西與山西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剛剛從延綏巡撫卸任,當上五省總督,陳奇瑜擁有同樣的感慨。

“是啊,從前由於朝廷律例的規定,使得諸將的行動有很大的限制,無法跨地區作戰。比如陝西的亂賊逃入山西之時,楊麟等總兵已經追到了黃河邊上,眼看就能將其消滅,奈何限於朝廷的法度與軍規,只能眼睜睜的看其逃掉,再次發展壯大。”

玄默聽得很是認真,陳奇瑜剛一說完,一臉的凝重之色,沉聲地也說道:“而且,現在的亂賊不比以前,兵力增多了數倍不說,由於經歷了戰鬥無數,戰力更是飆升,裝備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亂賊之中,有一些亂軍,無論是兵器裝備上,還是胯下的戰馬,比咱們官軍的還要精良,還要好。”

“不僅如此,現在的形勢也不同於從前,相比于山西與陝西,亂賊正處的區域,絕大多數都是千裡平原,憑著他們的戰馬耐力,一日縱橫數百裡,根本就不在話下,咱們要想像過去那般圍剿,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自始至終,湖廣巡撫唐暉都是沉默不語,豎著兩只耳朵,瞪大著眼睛,聽著四人暢所欲言,相繼說出自己的看法,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彷彿自己就像局外人一般,顯得有一些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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