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年人的表現略微有一些不正常,再到被兩人架住,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無論是圍在周圍的兵卒,亦或是正在檢查文書和行文的張三與絡腮大漢,都並未覺察到異常,似乎相信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之言。
感覺到胳膊被兩個強有力的臂膀架住,中年人的身體就是一僵,隨著耳邊響起“關心”之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更是都噴薄著一股緊張之感,轉瞬即逝,隨即整個人就恢複了正常,只是聲音裡透著絲絲勉強。
“嗯,天確實是太熱了,頭也有一些暈。”
說罷,中年人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不知是真熱,還是被嚇出來的。
架住中年人的魁梧大漢之一,不是別人,正是吳汝義。
吳汝義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四周,最終將目光放在了絡腮大漢與張三的身上,架住中年人的那隻手更是動作不斷,細微而不易察覺,拇指加大了力氣,摁的中年人暗暗倒吸一口氣,幾乎忍不住的就要齜牙咧嘴,就在這個時候,吳汝義的手勁忽的消失了。
一再警告的味道,甚濃,使得中年人冷汗直流,不禁想起了被劫時的場景,一行四十人,除了他之外,全部被無情地抹殺,無一生還。那些僱傭的打手,根本就不是脅迫自己的這些人的一合之眾!
想到這些,感覺到兩臂被兩個強有力的胳膊箍住,中年人就越發的老實起來,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眼前的這些官兵能夠就出這些。
片刻之後,絡腮大漢與張三終於檢查完了,兩者相顧一視,分明從眼裡看到了笑意,輕輕地一點頭,後者更是一揮手,朗聲說道:“好了,這些人的身份沒有錯,正是魏記的鹽商,收起兵器吧。”
“呼啦”一聲,圍在周遭的兵卒相繼收起了長矛,聲音駁雜,動作遲緩。
這個時候,不再抱有被救出的中年人,徹底老實了,人也機靈起來,恢複商人特有的模樣,當即滿臉賠笑地說道:“兩位兵爺,既然核查無誤,您看,我們商隊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說話之間,中年人的一隻手已經恢複了自由,看到張三與絡腮大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並未立即讓開道路,隨即手伸向腰間,掏出一包銀子,動作嫻熟的遞了過去,嘴裡繼續說道:“呵呵...兩位爺,天氣這麼熱,還在這裡當差,你們實在辛苦。這點銀子不成敬意,就算是給兄弟們買點酒喝,解解渴......”
張三毫不客氣的接過錢袋,掂了掂,感覺裡面的分量不少,當即笑了起來,兩隻眼都快眯成一條縫,連中年人說的什麼,估計都沒有聽到。
自始至終,絡腮大漢都板著臉,一副門神的樣子,看到同伴收到銀子,當即不客氣地打斷了中年人的話語:“你們的身份是核實了。不過,根據最新的規定,凡是入城之人,都不準攜帶兵器。至於你們這些鹽商請來的護衛隊,要麼待在城外,要麼將兵器上繳,暫時交給我們保管,才可入城。出城的時候,還會還給你買。”
“可是,兵爺,按照慣例,我們這些鹽商的護衛隊不是可以攜帶兵器.....”中年人心裡一喜,再次升騰起一絲希望,但面色還是保持著正常之色,故作分辯兩句,但還未說完,就再次被絡腮大漢大手一揮,不耐煩的打斷了。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要進就進,不進就滾蛋!”